陈画扇怎么都想不到,这栋毗邻龙烟市最钟灵毓秀景区的别墅,竟然有一天属于自己。
轻轻推开门。
房间布置并非多么奢华堂皇,反而处处透露出一种简约朴素风格。
这,恰恰是陈画扇喜欢的。
陈画扇轻轻挪动脚步,穿过长廊,沿途便是安静素雅的花园。
山中清风吹拂而过,屋檐铁马清脆作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陈画扇轻声呢喃起来。
这是她名字的出处。
实则,名字之中颇有故事,不过这些故事都不是属于陈画扇的故事。
“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这,才是她的初衷。
一路走来,偌大客厅的桌子上。
摆放着一份合同。
陈画扇凝神看去,下一刻,泪如决堤。
那是楚家的股权转让协议。
“原来都是你在默默做这一切,青雀……”
陈画扇双肩耸动,既高兴又落泪。
他果然一如既往,并不像是别人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也不曾让自己失望过。
此刻的她,只清楚一点,自己的男人真正做到了‘天下谁人不识君’。
当年,信水河畔少女的期许,少年的惆怅,终究在这一天如同雪落大地一般,无声无息,却让人不得不心头感慨。
就在陈画扇无声落泪之际。
从背后,一道身形突然从后面出现,轻轻将陈画扇揽在怀中。
陈画扇身躯微微一颤。
等看清楚来人之后,陈画扇不由分说,轻轻捧着对方的面颊,四唇相对。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青雀蓦然不知所措。
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他不禁遐想回味。
只依稀记得,她的嘴唇是香的,身体是似水柔软。
陈画扇擦了擦眼泪,嫣然一笑,“原来,你这位叱咤北域的‘将种’,也会脸红?”
少女眉眼带笑,多有促狭的打趣意味。
“仅仅是‘将种’?”
李青雀笑问道。
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才会展现出那不曾有过的紧张和慌乱,一如初见那天。
“那,还会是什么?”
实则,陈画扇对‘将种’并没有什么概念。
“你猜猜看。”
李青雀笑着眨眼说道。
陈画扇摇摇头,“不猜,惊喜已经足够了。”
两人携手而行,沿着枫山景区兜兜转转,从云海石桥,再一路看到雪压松柏满山……
“再过几天,就要去东海市了。”
李青雀将大雪袍披在陈画扇的肩头,轻声说道。
陈画扇点了点头,之前她并不想李青雀去东海市,毕竟要和自己父母一路同行,注定不得安生。
而李青雀也不想让陈画扇去,因为这一趟,必然会出现许多变数。
只是,
没等李青雀开口,陈画扇轻轻握住李青雀的手,轻声呢喃道:“那,就让我们并肩而行。”
“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一月中下,方才是东海陈家大操大办的日子。
实则,从过年之后,东海陈家就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造势了。
如今,北鸿王不知所踪且大概率已经死了,多数人心中更愿意相信是枢密院‘秘不发丧’的原因,甚至一部分甲字头世家的年轻人都确信北鸿王死的透透的!
在这种情况下,陈开甲似乎登上了风口浪尖之上。
甚至,有东海陈家的子弟公开宣称,陈开甲老爷子必将成为下一个‘封王’的存在。
合情却不合理。
对此,南军部的陆满弓不曾理会,枢密院选择沉寂,倒是北军部的沈重典态度暧昧。
陈开甲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