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伸着脑袋过来让自己砍,难道还有不砍下来的道理?
李青雀没有看那份情报。
直言道,“你,念出来便是。”
徐野狐收拢手掌,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
总之,事情有点杂乱,不仅仅牵扯到魏家纳兰家,甚至还莫名其妙的牵扯到了枢密院。
原本,
魏纵横打算大年初一就降临龙烟市。
这位曾经地位在帝京城也首屈一指的纨绔大少也好趁此机会来发泄一下数年来积郁在心头的不满。
让人没想到的是,枢密院突然站出来横插一脚,愣生生阻拦了他的行程。
原本初一能到的魏纵横硬是拖延到了两日之后,也就是初五。
其中原因,若不是有安插的眼线,兴许连李青雀都不会知道。
徐野狐娓娓道来,“据那位眼线碟子的消息,就在大年初一,魏纵横准备动身启程前的时候,有个神秘人特意跑去枢密院议事厅,当着一众老古董的面前,放了一堆狠话。”
李青雀闻言,先是错愕,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与其说是狠话,本王猜是破口大骂才对吧。”
徐野狐笑了起来,点头,“没错,确实臭骂了一顿。”
当下,原原本本将经过复述了一遍。
枢密院常年运转,并无‘假期’这一说。
毕竟,作为一国中枢所在,包含太多,事无巨细,上到大策,下到民利,都得运筹帷幄。
这一点上,也唯有北军部能媲美。
也是李青雀为数不多佩服枢密院的地方之一。
于是,在今年大年初一的例行会议,出现了让人错愕的一幕。
那位枢密院里最年轻的大佬,地位如同军部中的李青雀一般,晋级速度堪称是震古烁今的年轻女人,直接冲入了会议中。
直接将一份文件砸在会议桌子上,就这样双手环胸,冷着眼看着桌子上的一众‘老古董’。
按理说,台下的人年纪辈分都比她大上不少,可实际上枢密院并不是个单纯以年纪论地位的地方。
所以,在这位年轻女孩子环视一圈的时候,台下至少多半的老古董都大气不敢出一口,少半数神色凝重的看着,唯有极个别能保持笑眯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今天,不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信不信再过个三五年,我让你们枢密院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大换血一遍?!’
“当年他敢提着刀堵在枢密院门口,杀得你们都老老实实闭嘴,别以为他现在下落不明,就觉得他好欺负!”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过两年,从雪域上再出来一个和他一样猛人,把你们仅剩下的那点可怜骨气再打没了!”
“有些人,哪怕死了,也不能辱!”
“……”
这是她的原话。
甚至还没完,等整体都教训了一通之后,那个女孩子又开始到了‘挨个点名’的环节。
最先倒霉的,就是如今很快就要坐上第三把交椅的纳兰浮萍。
起初,还笑眯眯幸灾乐祸的纳兰浮萍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纳兰家以寿元将尽的压舱石纳兰青佛为代价,换取纳兰浮萍从冷板凳的清水衙门直接一步登天,可谓是青云直上,这笔买卖于纳兰家来说,稳赚不赔。
不出意外,再过一年半载,纳兰浮萍就能坐上头三把交椅,算得上是位极人臣。
饶是眼下,纳兰浮萍在枢密院的地位也十分不低,任谁都知道他坐上第三把椅子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鲜有人敢触他霉头。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敢。
而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一根纤细的手指探出来,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戳在纳兰浮萍的脑门儿前。
气焰嚣张,“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纳兰浮萍这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