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眼前顿时一亮,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李青雀问道,“为什么,刚才不反抗?”
一声不吭的落魄年轻人吭哧了半晌,道,“人都说北军部的兵豪横不讲道理,可并非是这样的,北军部的不讲理,历来都是对着莽国的蛮子的,从不对自己人这样……”
李青雀闻言,默不作声。
“自己被这样欺负也能忍受?”
向来细声软语的年轻人突然豪情万丈起来,像是有很大底气一样,大声道:“北鸿王曾经说,咱们的北鸿刀,这辈子只对莽国的人出鞘!”
确实是这样的……
李青雀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头,道,“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有时候拳头比讲道理更有用。”
有时候,窝囊气不能受!
“咱们北军部冲在最前面为的是什么?老子在北方砍敌人还不够?还要回来受这个窝囊气?”
年轻人闻言,一阵愕然。
只是微微摇头,坚持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在他眼中这个和差不多岁数的袍泽,在北军部中应该是个暴脾气吧,毕竟北军部出来的人没几个脾气好的。
因为,他们北军部的王,是个敢为了手下将士的抚恤金提刀千里奔赴帝城的绝世猛人!
‘唯旗必夺,唯先必争;
唯难必克,唯战必胜!’
这才是北军部,手持北鸿刀的将士精神!
吴山地处偏僻,冬天的游客相比之下,少了很多。
年轻的士兵半路就下车了。
等李青雀和陈画扇下车的时候,远处不高不矮也并不雄伟的吴山就矗立在面前。
相比于北域的山,吴山可谓是清秀二字。
吴山没什么值得津津乐道的景区,唯一可以说道的地方大抵就是山上有座寺庙。
李青雀依稀记得,在他小时候曾经去过那座寺庙,求过一签。
卦辞是:‘半生杀业半生销’。
起初,李青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运气不好抽了个下下签罢了。
可,
如今看来,当年的下下签就是注定……
人屠的标签既然戴上了就别想轻易摘下来。
当初解卦的人,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僧。
记忆尤深的是,老僧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你还会再来吴山至少三次。
为此,特以一壶虎跑老茶作为赌注,破例李青雀定下赌约。
至于吴山其他的,李青雀反倒并不记得很清楚。
如今。
久别龙烟市之后,他第二次来到吴山。
只是,不知道那位枯槁的老僧人是否还健在……
放弃轮椅,两人站在吴山脚下,仰望着被大雪覆盖一层的皑皑吴山。
执手拾级而上。
期间,李青雀笑问道,“你可知这吴山的来历?”
陈画扇摇了摇头。
李青雀道:“宋金时期,有位雄主叫完颜亮,曾在写下一句诗‘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可谓豪气干云,可惜的是,这位雄主至死都没有完成这个愿望。”
“其实,我也挺想见识一下,提兵百万西湖上,会是怎么样一副波澜壮阔的盛景……”
陈画扇侧头,看着身旁这位肩头搭着雪袍的意中人,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吴山的阶梯寥寥无几,但对于赏雪的人来说,走走停停可谓是漫长。
等两人走到半山腰之际。
身后,一身酒红旗袍,身材满是韵味的妖娆女人也出现在了吴山脚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半山腰的那对年轻男女,眼底多出几分莫名复杂之色。
说不出,也道不明,总之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陆婉将原因归咎于‘属于她的男人已经倒下了’的缘故,所以每每见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