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自徐野狐身上散发出的杀机逐渐浓郁起来。
这个西北而来的糙汉子生平最见不得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折辱李青雀。
他曾经单枪匹马连夜奔袭数百里,只为了宰那个羞辱李青雀的莽人。
钟蓉也不例外的感受到徐野狐身上的杀机。
“给你机会,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徐野狐咬牙切齿的说道。
钟蓉面色惊惧交加,低声嘀咕道:“不就是一个残废而已,你们北军部的人真是闲得慌,还来给他站台……”
徐野狐不惯毛病。
上前一步,俯视着嘴硬的钟蓉,暴躁道:“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宰了你?”
钟蓉听到‘宰’这个字,忍不住倒退一步。
不是‘杀’,而是‘宰’!
似乎在这个一身杀气的糙汉子眼里,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
尖锐声音转而冲着李青雀吼道:“你看看你交往都是一些什么朋友,简直就是狐朋狗友!动不动就要喊着杀我!”
“怎么?我不让画扇嫁给你就是十恶不赦,你就要杀我灭口?”
“我告诉你李青雀,门儿都没有,你杀了我,也不同意,我死了,画扇会怎么看你!”
徐野狐冷笑起来,杀机毕露,“真当我不敢?”
钟蓉一阵毛骨悚然,选择闭嘴。
李青雀显然察觉到了钟蓉的怯懦,没有点破。
摆了摆手,“野狐,住手。”
徐野狐不屑的看了一眼钟蓉,收敛杀机。
李青雀平静解释道:“我这位兄弟,在边疆杀的敌人太多,见到不爽的人就忍不住想动手,见谅一下,要是下次你还这样,他忍不住动手杀人,我也没办法……”
“毕竟,我只是个没用的废物而已……”
无形之中,算是敲打一番钟蓉。
毕竟,李青雀对钟蓉之前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若她不是画扇的母亲,李青雀不介意捏死她。
钟蓉冷哼一声,心有余悸。
毕竟北军部的名气在整个国家中最盛,无外乎北军部出了一位号称‘小人屠’的北鸿王!
冷冷的瞥了一眼,临走前,钟蓉还不忘警告道:
“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李青雀面无表情,坐在轮椅上看着钟蓉大步离开。
“王爷,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徐野狐性子直,更见不得他向来敬重的王爷被羞辱。
受到诋毁而不杀了对方,在徐野狐眼中,有点不像是李青雀的风格。
李青雀探手取了一支烟,片刻后,道:
“本王,自小无家可归,不想让她因为本王也无家可归。”
徐野狐默然。
“野狐,明天办理出院,改日会会秦春雷。”
徐野狐点了点头。
北鸿王的伤势,寻常的医院根本无法医治,而自从上次大战之后,若不是他奋不顾身将李青雀带来龙烟市。
现在恐早就遭沈重典的毒手。
毕竟,‘神垂死’的消息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天下,难免不让人生疑。
……
两鬓生金的秦春雷,在西城走了一遭,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很阴沉。
那个曾经权掌龙烟市风雨的老狐狸,似乎时隔多年又回来了,且风光依旧。
秦春雷的家并不大,常年来独自一人居住。
房间装修乍一看颇为朴素,若是细细打量,便能看出,房间装饰格局无不极为考究,造价不菲,当属于金絮其里。
书房中,燃着熏香,案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铺开的宣纸上铁钩银画的写着‘春雷’二字。
他不止一次摊开手掌,蹙眉揣摩。
在秦春雷的掌心中,有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