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近来针对你的行刺恐不少,你多带些人手,当心些,刺客一事,孤也会命人彻查。”
孟阙眼角余光留意着俞纯的动静,便语速飞快地和孟哲交代了一声,然后点了下头,大步流星地出去追俞纯了。
孟哲:“……”这都什么和什么。
他好像是见证帝后拌嘴的家长,不想操碎心,但被迫掺和了一把。
孟阙追出去时,俞纯正等着银花将马牵过来,她好骑马回去。
他忙大步越过去,“还是坐马车吧。”
马车安全,他的车打造得很精妙,能防冷箭暗器。
俞纯眸光如远山,看不真切里头的情绪波澜,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
“既知城中有刺客,陛下为何还招摇过市?”
他不知道他很欠打的吗?在她这还只是欠打,落在那些想抢热乎龙椅的刺客眼中,那就是送上来的人头,不收白不收了。
孟阙一怔,对,他明知有刺客,虽说城中戒严了,但也不是绝对安全的,怎么就跑过来了……
他喉结滚了滚,“你在这,孤自然要来接你。”
俞纯唇角压了压,刚要上扬,就又听他呐呐一句,“你要是出事了,孤也安生不了。”
很好,她不用刻意压制,也笑不出来了。
俞纯朝他眯
眯眼假笑了下,“是啊,陛下的王位还是和我成亲得来的,我死了,你是不好交代。”
说完,翻身上马,一勒缰声,马儿扬蹄,骑在马背上的女子英姿飒爽,黑眸明亮,故意扬了孟阙一脸尘,才率先策马穿街而过。
他的高情商,合着就对她失灵了。
【尊贵的A:好好的男人长了张不会哄媳妇的嘴。】
【搬砖B哥:其实吧,哄鱼崽也简单,他不会说话,可以涨好感度啊!】
【有昵称的C:你是了解鱼崽的,千言万语不及1点好感度。】
俞纯:不,从前的我才在意1点2点的,现在的我,他不上60,都是对我任务的侮辱。
【呼啸而过的X:啊,老油条就这点不好,不好骗了。咳,当然,这波我站鱼崽,女婿忒不会说话了,没事找补什么啊,越补感情越漏。】
孟阙淡定地以袖拂过面容上的灰尘,神色冷如水,微微转了半步,看向那已经跑没影的身影,咬了咬牙槽,顿觉得自己这王当得,还不如闲散王爷舒心!
她是不是听不出好赖话啊?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她身份特殊吗?
要只是忌惮她母皇,他何必做戏做这么足,要亲自下马车,走过去接她?随便找几个侍卫去请她不更稳妥?
孟阙眼里带着一层愠怒之色,大太监见状,无奈摇
头,在他身后小声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再说了,您说些好听的,娘娘定不会置气……方才您那般说,娘娘肯定以为您不关心她。”
闻言,孟阙瞪了一眼这总是劝他的家伙,“你怎么不去劝她脾气软些,莫这么刚烈强硬?孤还要怎么说才算关心?”
再说了,花言巧语是心里没有才要靠嘴去说的,他以为她现在有点了解他了,知道他对亲近信任之人,才会直言不讳。
现在好了,弄得好像还不如最初虚与委蛇时相处融洽了?
金花听了一耳朵,忙笑着上前帮俞纯说话,“陛下错怪娘娘了,这女子,也就对着心上人才会闹脾气,您看她对着外人,那都是得体大方的,说明啊,她不在意旁人!”
孟阙疑惑地挑眉,吸了口气,“是……这样?”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像,但身后这帮人齐齐点头,像极了他不够聪明不够体贴女子心思似的。
他就只好放弃思考这事。
真是这样?
等他气消了,坐上车了,大太监和金花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勉励——劝架这事吧,还是得劝脾气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