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我明白了,就今晚,给你下一次厨。”
孟阙挑眉,看着她哭笑不得,“合着就今天有口福了呗!”
说笑了几句,孟阙利落地起身,擦拭干净后,快速换上了衣物,然后在俞纯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出去了。
出了将军府,孟阙脸上的笑便褪了个干净。毫无在俞纯面前的平常心。
他没有进宫,皇帝早就不行了,太子即位是迟早的事,他现在——
要去见一个人。
孟阙去了天牢,找郑成。这次郑成不仅在朝堂上作祟,他还暗中给炎国提供情报……想要在战场上弄死孟阙。
也是如此,孟阙这次才会损失如此惨重。
和他一起出征的将士,只剩下小半不到回来,这当中还包括了伤残者,他们有的伤重到再也不能上战场了,甚至生活自理都会困难。
这一切,冤有头债有主,他死去的弟兄们的亡魂还在看着,他不能让郑成这么轻松!
许久以后,孟阙从天牢出来,浑身血腥气,他抬眸看到外头阳光的刹那,还有些恍惚。
他的手因为刑罚过久,都开始发麻了。
等他视线往下,平视前方时,却看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马车旁。
俞纯带着手里提着食盒的香云,耐心在天牢外等孟阙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孟阙刚起了个头,便没有再问下去。
大概是孟晴和告诉她的,毕竟皇帝病重到无法召见,太子有没有要见他,孟晴和这个太子妃最是清楚不过。
“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刀削面,你试试?”
俞纯却是只字不提他为何说进宫却是最后拐到了天牢这,而是伸手接了食盒,塞到孟阙手中。
“再不吃,面可就坨了。”她浅笑着,然后转身先上了马车。
孟阙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食盒,忽然想起什么,默默嗅了嗅
身上的味道,皱起眉头——
然后几下将外袍脱了,扔给小六,“拿回去洗了,别给夫人看到了!”
他压低声音提醒着,衣服上多少沾染了血污,他不想脏了俞纯的眼。
上了马车后,孟阙格外安静,他打开食盒,将面端出来,拿起筷子便开始狼吞虎咽。
面条味道一般,但是孟阙却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比得过世间任何奇珍异味。
“我打算将……自己的俸禄和赏赐给牺牲的弟兄的家人,虽然朝廷也会补偿,可我……”
“啊,那怕是不够,这样吧,我还有几间铺子,光给钱坐吃山空也不行,不如你让弟兄们的亲眷来咱们的铺子干活,我们给多点银钱?另外我名下也有些闲钱,你拿去抚恤他们……”
男人压抑着的啜泣声突兀地响起,俞纯立马朝香云使了个眼色,后者很懂眼色地钻出马车外。
“不能用你的钱……本来我名下的所有都该是你的,如今却要拿出来抚恤——再用你的钱,我更惭愧了。”
孟阙别过脸,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却前所未有的委屈和难受。
但更多的是,在最信任在意之人面前的自在。
“你我不是一体?什么你的我的钱,唔,都是我的——所以我做主了,不过如此一来,以后你的俸禄可都要上交,不得攒私房钱了哦。”
女子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故作的严肃,恰到好处地调节了气氛。
孟阙立即笑了,他吸了下鼻子,“那还请夫人手下留情,格外开恩给给为夫留点酒钱点心钱,你爱吃的点心可是不便宜。”
俞纯挑了下眉梢,“好吧,准了。”
“夫人冰雪聪明,既能聪颖地从我特地留的剑穗里发现暗信,又温柔大方……我之荣幸。”
俞纯笑了声,“少来,我爹还说你一招不会用二次。要不是……你以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