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阙此时恨自己口拙,竟是连一句正常顺畅的话都没能说出口,“我这便离开,县主告辞。”
林润:“……”孺子不可教也!
小翠:“……”首辅有点毛病!
俞纯眨了眨眼,让开了道,“那,您慢走。”
还真是不按套路来的泥石流主播,这话,直播间的观众都跟着一噎,开始担心,就小鱼儿这恋商,能等来这俩甜甜的恋爱日常吗?
孟阙眼睫一垂,以他的性子,就是喝醉了,也是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来。林润最是清楚他的秉性,是以他立即上前,像是押犯人似的押着孟阙的肩膀,让他转向俞纯。
“小县主,我作证,他专程从我林府来你这的,不是路过!”
孟阙猩红着眼瞪着林润,眼里甚至都带了凛冽的杀气。
“林少言!”
“孟谨之,别让我瞧不起你,有本事吼我,有本事就别找我喝酒哭啊——喜欢县主又不丢人,你要是不喜欢,我还觉着这门亲事不错……”
林润一手按着孟阙的肩膀,一手摇着扇子,笑眯眯地望着淡定从容地看着他俩的俞纯,开始说着令人误解的话。
这话果然见效,至少,孟阙是急了的,他直接反手便将林润的手剪到背后,“莫要乱说,毁她清誉。”
俞纯在确信孟阙看不到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
眼,你俩要打跑远点?别一会将她爹惊动了,那就真的是群架名场面了。
“我可没乱说,若是永清郡王不介意,孟大人又肯割爱,在下倒是愿意登门提亲……”
“谁割爱?谁提亲?”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插入这对话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下一瞬,走路生风的永清郡王便过来了,他甚至,还随手拔了旁边护院的佩剑,提着剑疾步来到了俞纯身前。
挡在俞纯面前的永清郡王,手都在颤栗,不是提剑提不稳,而是气的!
他千防万防,自己防,护院防,却没料到,还是城门失守——叫登徒子有机可乘!
他气呼呼地指着这俩登徒子——嗯?一位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孟首辅,他识得;这另一位面善又面熟的,他好像也识得……这不太子的少傅林润吗!
永清郡王险些剑掉了,这回是紧张的,如果他俩都杀了,是不是将当今皇上和储君都给得罪了?
可是这俩刚刚的话,不杀都对不起他郡王府的牌匾!
“你,你俩!怎敢在此私会我家女儿?还,口吐狂言想提亲?你俩加起来都可以做我爹的年纪了怎么好意思的!”
林润往日里只是听说这位永清郡王的“厉害”,倒是从未正面对上,毕竟他只需要教导太子,无须上朝议政。
但现在,第一
次正面与这位郡王对上的林润,却感到新奇。
他笑眯眯地撒开搭在孟阙肩膀上的手,拱手向永清郡王见了礼,“郡王安好,在下方才,不过是玩笑话,还望郡王莫要当真,在下这厢赔不是了。”
永清郡王一听,玩笑?你敢对我女儿开这样的玩笑!
他眉毛一竖,“你身为太子少傅,忒不像话了,对着未出阁的少女这般孟浪,本王要去皇上那参你!”
俞纯听了这话,咳了声,伸手拉了拉永清郡王的袖子,“爹爹,将剑先放下吧……”
“囡囡别怕,爹爹没事,爹爹不怕他们,今儿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亡!”
“……”俞纯嘴角抽搐了下,小声接了话,“您别冲动,还有,我只是怕你手提不动而已。”
倒是不必一直举着,一会手麻了,对方都不会少块肉的。
闻言,永清郡王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然后将剑缓缓放下,同时小声回着俞纯,“囡囡真孝顺,爹爹是手有些酸了。”
“……”
父女俩正小声对着话,而对面,孟阙这时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