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御史阿思哈一到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这让贾六十分重视,心想这老鸟是哪冒出来的,我不敢让老头子的七公主守寡,打你个都御史的黑枪胆子还是有的。
“诸位,阿大人话说的有点重,还请各位帮衬一二,免得我这个总理大臣稀里糊涂就把王爷给得罪了。”
顾不得继续开会,同一众大佬赶紧来到营门。
远远就见二三十骑在营门处,当先两人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头,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不用问,定是超勇的亲王女婿还有那个管科道的都御史了。
同几位大佬对视一眼后,贾六二话不说上前就给马上的超勇亲王拉旺“叭叭”打千,行了半礼恭声道:“不知王爷提前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只字不向边上的阿思哈打招呼。
拉旺多尔济是超品亲王,又是固伦额驸、领侍卫内大臣,虽然辈份上比贾六矮了一辈,但地位之尊崇却非贾六这个正三品的殡仪馆长、兼山东剿总司令长官可比的,因此必须执下礼。
但贾六又是总理军务大臣,且是在大营之中,所以军中规矩行半礼即可。
真要让姑父给侄女婿磕头,贾六虽然也能干,但这显然对侄女婿不利。
长辈给晚辈磕头,那是要折寿的。
“免礼!”
5岁被封为世子,13岁就娶了皇上七女儿,14岁袭了其父超勇亲王爵,17岁当上领侍卫内大臣,18岁又授定边左副将军,今年才20岁的拉旺可能是爹娘死的早,看着也有点不通人情世故,竟然未能亲自下马扶姑父起来。
这让贾六遗憾,不知道自己这个姑父到底哪里错了,为何宗室子弟与自己都不亲近的。
也许,是自己威名不够远扬吧。
阿思哈在马上微哼一声:“贾佳大人这个总理大臣好大的威风,大营士卒只知有总理,而不知亲王大臣...前朝年羹尧是怎么死的,总理大人可得心中有个数。”
贾六一怔,看向阿思哈,没想到这位领导竟然这么没水平,当着这么多人面就阴阳怪气了。
山东巡抚国泰等人听了阿思哈这话,也都是眉头微皱,心想这位都御史怎么如此儿戏,口不择言的。
“阿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杨藩台见状,忙上前打个哈哈,无非是贾佳总理治军有方,阿大人和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之类的场面话。
国泰和徐绩也没闲着,纷纷帮腔,斡旋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当然,必须的交待是要的。
27名敢拦亲王的常威军士卒被贾六下令鞭打三十,队长扎木尔鞭五十。
事后,却是悄悄到士卒住处一一为他们敷药,并每人给银十两。
“你们都是我从旗汉各部抽来的亲兵,是我贾佳世凯的心腹...我若是父母,你们便是子弟,世上岂有父母不爱子弟的?...”
“...按理我这个总理大臣当护你们周全,只那位乃是皇上女婿,又是亲王,以我现在的身份实得罪不起,只得委屈你们一二。”
“在此,世凯给诸位赔个不是,还请诸位不要怨恨于我!”
贾六愧疚的给一众忠于职守却平白无辜挨打的部下深深鞠了一躬。
真诚发自肺腑,愧疚溢于言表。
“大人!”
此举令得一众常威军士卒无不感动,只因屁股疼痛不能动弹,否则定要挣扎起身给总理大人磕个头。
扎木尔房中,望着屁股皮开肉绽的扎木尔,贾六脸色阴沉的可怕。
“大人,那个超勇的亲王我认得,大人若有决定,此事交给我办便是!”
扎木尔咬紧牙关,无论是受刑还是现在,都不曾叫疼。
这也是索伦汉子的风格。
“且安心养伤,莫想其它。”
贾六从床边站起,拍了拍扎木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