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阿玛是哪位。
可能是觉得毛头小伙子不知人情世故,有事同大人讲。
舒公子狡猾着,手一摆,嘿嘿一声:“大人甭问,咱也不会说,都是旗里的爷们,大人到底是聊还是不聊?...大人要是不聊,咱爷们这就走。”
眉头皱了皱后,贾六无奈问对方:“你们要多少?”
“咱这么多人,一人五百两不过份吧?”
是不过份,问题是将近二十个人呢,这真要不还价就得近万两,舒伦也真敢开。
当然,漫天要价,坐地还价的道理,人舒公子宽窄巷子混了这么多年,知道着咧。
心理底线,一人给个二百两就行了。
大人您是要钱,还是要官?
“不过份。”
贾六点头,转身,命关门,拿人,教训。
他必须给这帮玩意上一堂课——只要拳头够硬,大清律都能拿来擦屁股。
说老子宿娼?
有这么诬陷清白的么?
我这是招技!
为了工作,为了大清,招聘技师!
你小子敢坏我名声?
早就憋足了气劲的索伦亲兵顿时一拥而上,把意识不妙要搬出阿玛来的舒公子直接扑倒在地,继而拳打脚踢,叫疼的,叫额娘的,此起彼伏。
走到楼梯口,贾六想起什么,扭头吩咐德布:“那位公子过大寿是吧,你让这楼里的厨房给我煮一百碗长寿面,伺候公子吃完。”
“嗻!”
德布一脸坏笑,将吓的躲起来的老鸨提拎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一大桶清水面条被两个厨娘小心翼翼抬了过来,看到舒公子同随员被打成猪头,两个厨娘吓坏了。
让栓柱给这两厨娘一人两把碎银子后,贾六兴致颇高,搬条长凳坐了下来,他要看看过大寿的这小子能吃几碗面。
“出来!”
德布上前将吓得抱头蹲着的舒公子拽了出来,栓柱咧嘴将大碗一字摆开,一碗碗的装面。
“吃!”
“人家过大寿,客气些。”
“嗻!”
德布满是刀疤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公子吃面。”
脸都叫被打肿了的舒公子哪吃得了,本能摇头,结果又多挨了一脚,慌得他赶紧端起大碗就往嘴里刨,都顾不得烫嘴。
一碗吃完,打了个饱嗝。
第二碗又塞在了他手上。
略微迟疑了下,辫子就被德布拽了起来,吓得赶紧道:“我吃,我吃...”
一碗,两碗,三碗,四碗...
贾六一只手搭在下巴,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叩,眼中却是长辈对不成器晚辈又爱又气的目光。
连吃了四碗的寿星真的吃不下去了,别说闻到面条味了,就是看一眼胃子都翻腾,想吐。
“大,大人,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不敢了。”
生怕撑死的舒伦也顾不得自己阿玛是哪个,“扑通”就给贾图鲁磕了个头,连连哀求:“只要大人饶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来这地方了,再也不敢碰大人的瓷了!”
“是么?我不信,”
杨植提起桌上的茶壶,一脸坏笑走向舒公子,“除非你用开水烫蛋蛋。”
贾六莞尔,栓柱果然类主,他也喜欢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