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唐向上张望时,那先锋的三人组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动静,只剩下三具尸体在空中不停的悠荡着。
正当我要放松警惕之时,“啪嗒”“啪嗒”“啪嗒!”那三个人的尸体竟然被肢解了,正一块一块的坠落下来。
幸好我和老唐各自抱着一块大石头,躲在两旁,否则的话一定会被这些碎肉渣渣砸到的。
老唐用双指指了指我,说道:“离这这些碎尸远一点哈,我怀疑他们的血液、皮肉里也有蛊毒。”
我有点蒙,赶紧问道:“为啥?”
他轻哼一声,又指了指下面的齐教授。
我赶忙向下望去,但只一眼,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齐教授此时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而整个面部已经完全腐烂掉,露出了森森白骨来,那些让人恶心的‘蚯蚓’正在空洞洞的眼窝里、鼻骨中不停的蠕动,然而,齐教授的身体却没有死透,依然强烈的抽搐着。
老唐对下面喊了一句:“都他妈小心点,一会齐教授会分解,想活命的话,就别沾染上他身上掉落的任何皮肉、血迹,否则会和他一样的!”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吓的在空中四散逃避,队伍从中间劈开,形成了两支人字形的队伍。果然,不到5分钟,齐教授就和那三人一样,被虫子迅速的肢解,身上所有带血带肉的地方都被化开,天女散花一般掉了下去。
“老唐,你背痒吗?”隔了一会后,我问向他。
老唐瞪着大眼睛说道:“草,你别这么说哈,本来不痒,但你这么一讲,我怎么突然觉得痒了起来呢。”
我知道他是心里作用,也就没有理会,只去回忆刚才这三个先锋队员做了哪些事。
“老唐,你回忆一下,他们和咱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为啥只有他们三个中了蛊毒,而我们却安然无事?”
老唐想了想,随即回道:“他们是负责打主岩钉的,手掌或多或少都接触过石壁吧?”
“不对,我们也接触石壁了啊,怎么都没事。”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想,随即大胆的猜测道:“这些蛊虫我怀疑一开始就是预设在这条主绳索的路线上的,先锋队员需要边攀登,边打岩钉,敲击墙面时溅起的粉末或许就是这种蛊毒的传播模式。”
老唐摇了摇头道:“这更不可能了,一路上我们这十几个人少说也打了几百颗岩钉了,怎么我们都没事?”
我看了一眼下面那些慌张的队员,他们的位置让我找到了关键线索:“问题就出现在主绳索这条线上,我们虽然也打岩钉了,但基本上都是在主绳索两侧半米左右的位置敲击的墙面,所以我怀疑,是主绳索周围的石头粉末传播了这个病毒,除了这个解释外,我想不到其他的。”
老唐还是不太相信,淡淡的说道:“预设病毒的人会这么准确的埋下这东西?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走这条路。”
“废话,你找了这么久,找到第二条上山的路了吗?不就只有这里是最短,最直接的路吗?或许......”
“或许什么?”
我其实不想说下面的话,因为我怀疑朱柏能被人称为紫虚真人,那一定有其过人之处,搞不好还算到了今天此刻。
“或许他也懂得占卜呢?”
“那更不可能了。”老唐摆了摆手:“如果算到有这个结果,那他干嘛不把两侧都弄上蛊毒呢?那样不久更直接把我们都做掉了吗,何必等我们上去找他。”
我有一种预感,朱柏似乎就在山顶看着我们,之所以放我们上去,更多的还是想玩猫抓老鼠,又或者当年他在预设蛊毒的时候,所剩的蛊毒不多了,所以并没有在上山伊始就将先锋队员弄死,而是到了我们退无可退的时候才让打先锋的人挂掉,这样他们的血肉便可以将我们都传染上蛊毒。这一招可真够毒的,恐怕就连景明仙尊王修齐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