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之后,我早早的钻进了睡袋里,生怕晚上听到那个可怕的哭声。若是鬼,我真不害怕,但如果要是影响我睡眠的怪物,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墨菲定律怎么说的来着:“你越不想发生什么,什么就会越发生。”
本想着倒头便睡,可帐篷外总有人说话,再加上喝了两罐咖啡的缘故,直到12点多,两只眼睛还是瞪得溜圆。
索性坐起身来,想想明天的行动计划。
“哇,呜呜呜呜——”帐篷外冷不丁的一嗓子嚎啕大哭声钻了进来,吓的我一机灵,一看手表,恰好是一点整。
这声音不像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更像是一个怨妇的哭诉声,而且穿透力极强,就好像有人在帐篷外放的大功率喇叭似的。
“周大少,睡了吗?”是老唐的声音。
“没!你进来吧。”
老唐一掀帘子走了进来,问道:“听到了吧,就是这个动静。”
话音未落,那哭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凄厉了。
“这他妈哪是动物哭啊,明摆着是女人的声音。”我对老唐说道。
“嘘!”老唐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随即说道:“它每5分钟哭一回,过了一小时后就不再哭了,你要是睡不着就看会书,等上一小时再睡,我得带人巡逻去了,今天碰到了古董不定袁芷珊带的队伍已经接近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早知道当时在张英墓外就该杀了她,这小娘们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见他提起袁芷珊,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上次老唐要杀她,却被我拦住了,若是当时任由他动刀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事。
老唐离开后,我陷入到沉思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陡然间出现了相师六门的思绪,按理说现如今六门除了我们灵门和地门之外,都已经被彻底的铲除,但袁芷珊的出现又让我心神不宁起来,她加入古董天使的目的会不会和重组黄门有关呢?
迷迷糊糊中,我竟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那怪物最后的哭声也没能把我惊醒。
不知睡了多久,脸上突然感到一丝痒痒,就好像是头发划过去似的。我将手一点一点的从睡袋中挪出,抓了抓脸庞,却摸到了一丝冰凉的东西,用手指探了一下,竟真的是头发,不过绝不是我的,而是女人的长发。
“咕噜”我强行咽了口唾沫,浑身就像触电般惊醒,顿时没了睡意。
眼睛睁开的一刹那,顺着帐篷小窗外的灯光,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猛的从我身边离开,站在一米多远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卧槽!现在全身都在睡袋当中,尤其是我的冥媒金令,死死的拴在裤带上,想要伸手进去掏,已然不能。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全身披着一整块红布,两只脚悬停着,就好像鬼魅一般,尤其是她那一头又长又乱的头发,披在肩头,将整张脸全部遮住。裸露在外的双手上是十根极长的黑色指甲,而小臂则白的能让我清晰的看到皮下的血管了。
“卧槽你大爷,什么玩意!”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在本尊面前还敢造次!活腻味了?”
本想着吓退她,谁知,这话音还未落地,她竟再次向我飘来,嘴里还发出阵阵呜呜的哭声,和此前听到的怪物动静,几乎一模一样。
“你别过来!”我吼了一句,赶忙将手伸回睡袋,想要拽下冥媒金令,可事与愿违,越是紧张,越是动弹不得。
眼见着她已经完全的靠近了我,那令人恶心的长发再次划过我的脸庞,瞬间让我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像极了墓里开棺的那一刻。最恐怖的是,此时的我因为是仰视着她,所以,已经能通过长发底部向上看到她的脸庞。
我尼玛,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惨白的脸上竟然爬满了蠕动着的蛆虫,铁锈一般颜色的牙齿,一根一根的裸露在外,没有一点牙龈。与其是那只鼻子,空洞洞的,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