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激动的撇掉蒲扇,冲上来就要打孙倩,我是何等的脾气,今天已经是忍耐到极点了,换做以前,早将这一家三口打趴在地。本想着帮温尔雅来搞定那个前男友的,谁知遇到了这么蛮不讲理的父母,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刹那间,我迈步横在了孙父和孙倩之间,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孙父的眼睛上。就在此时,孙倩的弟弟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棒球棍来,指着我骂道:“她不让我结婚,那她也别想结婚!你这个外人再不滚开,当心我弄死你!"
我露出了冷酷的笑来,看了看孙海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踢向了他的裆部,孙海峰哎呦一声向后倒去。孙父见自己儿子被打,立刻夺过孙海峰手里的棒球棍,朝着我的头上猛砸过来。
"我们孙家好几代单传,你敢打我儿子,我弄死你!"
“小心!”温尔雅见状,赶忙抢过来想要挡在我的身前,谁知下一刻,我拉着她一闪,孙父的力道过猛,竟砸向了孙海峰的腿上。
“嗷!”孙海峰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全家人都吓傻了,尤其是挥棒的孙父,万万没想到会打到自己的儿子,赶忙撇开棒球棍,去关心儿子的死活。好在仅仅是硬伤,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按照以前孙倩的态度,她会马上去查看弟弟的伤情,可今天她的心已经彻底破碎了,从母亲说出断绝关系的那一刻,她已经再也没有了这个家。神情黯淡之下,她拉住温尔雅的手道:“尔雅,咱们走吧。"
温尔雅点点头,她巴不得马上离开这让人恶心的家庭,于是挽着孙倩的手下了楼梯,我跟在后面,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家三口。身后的孙妈哭天抢地的喊道:"孙倩,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走吧,你走了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你等着给我收尸吧!"
这一次,孙倩再也没有回头,不停掉落的眼泪也没有去擦,就连好不容易自己画就的新娘妆也已变花。
坐上车的时候,温尔雅注意到孙倩的这件婚纱似乎非常廉价,而且有的蕾丝已经开线,非常的不雅。于是悄悄的给我发了一条短讯,我看到后会意,赶忙走下车,借着看车胎是否漏气的功夫,给白头鹰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对于他这地门护卫队副官来说,这种小事就像喘气一样容易,打听到酒店的具体位置后,马上让自己的小弟们在酒店附近找了一间不错的婚纱行,并且以高价买了一件进口的婚纱,婚纱行从没见过这么阔绰的客户,将店里放了一年的镇店之宝买走,乐不迭的将婚纱送到了婚礼酒店的门口,就等我他们三个人的车子到达。
去酒店路上,温尔雅特意问了孙倩这件婚纱的来历,原来是孙倩为了图省钱,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婚纱影楼里租来的,而且是店里最廉价的那种,就连去拍婚纱照的准新娘们都不曾理睬过。
孙倩得不到父母兄弟的祝福,就连公婆也都不尊重她,如今穿的如此廉价,恐怕到了婚礼现场就更加让人瞧不起了。温尔雅轻轻碰了一下我,小声的问道:“东西准备好没?”
我微微点点头道:“那不是小意思吗。”
孙倩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我们这对小“情侣”在搞什么,想要问却又说不出口,在那不停的遮掩着婚纱上已经抽丝的地方。
同一时刻的酒店宴会厅里,一个穿着得体西装胸前挂着新郎胸花的男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时间。
他的身旁是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看那脸色就好似这不是婚礼而是葬礼一般,其中的女人铁青着脸带着怒容对身旁的年轻人说道:“这都几点了,结婚这么大的事也能迟到吗?宝庆啊,不是当妈的说她,知道路况不好,还不提前点出发,怎么?这是因为咱家没出车队迎接她,耍小性子吗?”
詹宝庆焦急的望着宴会厅的大门,无奈的打着圆场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京城的堵车是出了名的,虽然就十几公里,但要走挺多个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