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他么倒霉,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享受了两次人肉滑板。虽然衣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不会划破,但身子底下的尖石,土包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疼痛。
我和老唐发出凄厉地惨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蛛丝呼地拉离了地面,在空中倏地翻腾了一周,下面的事物飞快倒旋,如同坐了趟超级刺激的过山车一般。然后那蛛丝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飞快地扎了一个结,我和老唐等人就这样被倒提着脚踝,栓到了那树枝上。
过了好半天,我们才从刚才的极度惊险中缓过神来,不过立马意识到此刻的处境,差不多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们就像几只倒挂在树枝上的猴子,头下脚上,垂直距离少说也有十多米高,树上的风很大,将我们吹得摇来晃去,如同几片快要凋落的树叶。
谁都知道,倒转身子的感觉是十分难受的,血液倒流进大脑,没一会便让我们感到头晕眼花。
老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闭着双眼。
此时,我们耳畔呼呼风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生死关头,焦虑只能让自己更加无措。
我看见在那树枝上,竟然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白色的丝蛹。那些丝蛹有大有小,有的颜色灰白,有的还是晶莹的乳白色,任凭狂风怎么吹卷,它们仿佛就是从树干上长出来的一样,纹丝不动。
嘎嘣!
树枝末梢的一个丝蛹忽然碎裂开来,露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一只一米多长的螳螂,只不过现在那只螳螂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全身上下皱巴巴的,风一吹,化做飞灰消散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丝蛹裂了开,里面装着的有蝴蝶,还有不知名的昆虫,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昆虫都已经被吸干了养分,跟标本似的挂在那里。
看来这些丝蛹里装着的都是这蜘蛛捕食来的猎物,它用蛛丝将猎物包裹,吸收猎物身上的养分,所以才使得这些猎物都变成了干尸。我的心下突然一紧,这些干尸会不会和河道里那五个被冻干的特战队员有关呢?难道那河里也有蜘蛛?
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我们不想法子离开这里,那么我们的下场就会和那些猎物一样,不久之后也会被蜘蛛吸成干石。想到这,我心头剧震,赶紧冲老唐喝道:“老唐,你丫他么别装死了,我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老唐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我道:“草,我在想办法呢,你要是想道了怎么办就赶紧说,真他么磨叽!”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干尸,我的心里也不知哪冒出来阵阵勇气,我猛地弯起身子,想要改变自己头下脚上的处境,可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那些也蛛丝纠缠着丛林虎带着的队伍,让他们无法分开身子来救我们。
这时,和我们一起被绑在树上的一个特战队员,用出吃奶的劲从体侧抽出一把匕首来,轻轻一扬,呼地飞到老唐手里。
“孤狼,用这个!”
我叫老唐将匕首丢给我,老唐深吸一口气,倏地将匕首甩手扔出,正钉在我脚踝旁边的树枝上,这隔空飞刀的技术,他们特战队是每天都练的。
我再次发力,猛地一弯身子,恰好此时一阵风吹过,将我的身子向上托起不少,我伸长手臂,猛地将匕首抓在手里。
就在我准备用匕首去割缠在脚上的蛛丝的时候,只听一阵阵滋滋声响,无数条蛛丝从树叶深处迅速地爬将出来,转眼间便将我和老唐再次缠了个严实,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成了一个硕大的丝蛹。
这蛹就像是一个小洞,而我则像被困在洞穴里的虫子。柔软潮湿的白丝从丝蛹顶端蔓延下来,一圈一圈地绕上我的身体,然后那些白丝上又伸出细微的利刺,竟轻松的刺破我的防护服,扎进我的肌肤,瞬间让我感到一阵阵地又麻又痒,整个人也开始昏昏欲睡。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眼前掠过那些干尸的模样,脑子里蓦地打了个突,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