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祤、王灵禐兄妹二人一起搀着我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这殿内有神像七尊,正中端坐的便是玄武大帝了,塑像比真人要大出一倍,尽显高大伟岸。这位道教赫赫有名的玉京尊神,头顶珠冠半掩脸面,古铜色的面色显得有些暗淡,二目微睁似显慈祥,颌下一副黑胡浮在胸前。他全身披着黄袍,端坐安详,腰间蓝色袋子飘洒裆前,正前方一香炉灰满而溢,两旁边颈瓶内花开正艳。左右两旁有侍者相陪,加上帘布半遮半掩,真的让人感到神秘和畏怯,十分痿人。在他的右边还有三位天尊,天尊们面色饱满,身披八卦仙衣,端坐修道。左边便是有红脸的关公坐陪,他英姿勃发,头戴金盔,美髯飘洒,二目如电,神态豪迈,身披英雄氅,手握青龙偃月刀,那架势威风凛凛,尽显英雄形象。这些尊神前面也都有香炉和朝拜的蒲团,整个大殿色彩斑斓,大有令人眼花缭乱之势,这些神像各具神情,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在大殿的东侧,早就布置好了一个巨大的会议桌,两侧各摆放着一排太师椅,几个老者早就坐在了上首位,这些人里有一个我是认识的,竟是在国情院参议见面时的那个车季同,干爹虽然早就猜想到他会来,但乍一见面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诸位相师门的手足。”李正封道:“今天虽然是相师六门的会议,但我还是有幸请到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前来见证。”说着他向我们介绍道:“这位是车季同车老,乃是咱们国家军工界的元老。”车季同并不起身,而只是点头微笑一下,尤其是看到我干爹时,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李正封将手伸向车季同隔壁的一位老者道:“这位是冀阳夏冀老,乃是宗教协会的副会长,按理说和我们相师门一脉相承,属道教的执首之人。”这冀阳夏倒是对我们很尊重,站起身来抱拳道:“幸会,幸会,今天能与相师门的诸位同仁们相会,实属幸事。”
李正封这时又指向对面的一位老者道:“这位是匡泰然匡老,乃是岐黄门的泰山北斗,对玄学更是精通了然。”
匡泰然一看就是老中医的模样,花白的胡子,身上百挂着一块老式的金色怀表,鼻梁上是一副金丝眼镜,一身太极服的装扮,显得仙风道骨的。
“最后这位呢,是闻康时闻老,燕大国学院的院长,在学术界绝对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干爹与他们纷纷见礼后,便带着众人坐了下来。
李正封又清了清嗓子道:“那各位同仁,李某不才,就主持这次会议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葫芦里会卖什么药。
李正封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道:“相师六门同气连枝,虽有些许意见不合,但终归是玄学门下,很多年前因为灵门的种种不耻手段把我们搞的四分五裂,这其中的不愉快咱们都心知肚明,这里就不复提及了。今天之所以要召开这个回忆,也是因为如今社会上相师界滥竽充数、欺世盗名之辈太多,导致毫无公信力而言,也间接的让我们相师六门得到了很大的损失。所以在我们玄门的提议之下,黄门、地门、渡门都同意恢复旧制,选举出相师六门的总门长,规范行业,以达到溯本清源的目的。今天呢,相师六门来了五门,灵门已经淡出江湖近百年,如今后人也找寻不到了,所以我首先提议,将相师六门改为相师五门,这样大家能够共进退,也是为了长久之计,不知道诸位同仁意下如何?”
这黄门和渡门自然是此前就知道的,表现的极其淡定,地门虽然也知道,但在此事上竟有些犹豫不决。当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在干爹身上时,干爹眉头紧锁道:“这么多年都是相师六门,灵门的人虽然是不在市面上走动,但也不代表其真正绝门,这么做太过唐突,所以我不同意。”
李正封看了一眼袁江林,袁江林微微一笑道:“既然天门门长有反对,那这事就得投票解决了。”那几个人同时点头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