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何仪,自然不好在他面前暴露行藏,我带将军来处,既能确认何仪身份,又不会让将军暴露行藏,乃是最好的地方。”
“你如何知道我要杀何仪?”陈放继续问道。
少年说道:“何仪虽然只是头领,但向来自诩为黄巾渠帅,所以黄巾之中,大多以渠帅来称呼他。
这一点,是得到大头领龚都默认的,所以若将军真是黄巾,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而将军既然称呼何仪为头领,那便不是黄巾部将。
不是黄巾部将,却潜进汝阴城中打探何仪消息,那自然就是来杀他的了!”
“可以呀,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见识却不少。
而且心思缜密,便是一般的军中将领,怕是都不及你!
不过你既知我是来杀何仪的,那为何不去偷偷的汇报何仪呢?
何仪毕竟是你的主将,你天然应该维护他。
而且你若将我的事情告知何仪,也少不了何仪的赏赐。”陈放又问道。
少年眼中露出切齿的恨意,说道:“何仪算什么主将,他屠我家族,杀我父母亲朋,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才不稀罕何仪的赏赐,不论是谁来杀何仪,我都会助他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即便你想借我之手报仇,也没必要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陈放轻笑道。
少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我爹曾经告诉我,人生难得几回搏,关键时刻,得豁得出去,敢赌!
将军肯给小人两个精面馒头,小人相信将军是心善之人。
所以小人愿意赌一把,希望将军能收留小人,小人愿为将军效死!”
“你叫什么名字?”陈放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然后问道。
少年道:“吕蒙!双口吕,蒙冲的蒙!”
“吕蒙?”陈放嘴里嘀咕着这个名字,眼神中有些恍然,也有些惊喜。
果然,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野生的天才。
凡是碰到的,通常都是有些来历的。
后世没有记载吕蒙的早期经历,只说他的籍贯是汝南郡富陂县。
其生于179年,死于220年,此时正好十一岁。
汝南黄巾肆虐汝南,不知有多少世家豪门遭殃,家族子弟流离失所,被迫裹挟为黄巾。
所以能在汝阴城中碰到吕蒙,还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