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天爷都不能饿死瞎家雀,像这男同志这样为了生活能拉下脸来的人,日后保准差不了。
林青禾心里也在感叹着: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身不由己地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前行。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也迫不得已是历史的创造者,我们和这个时代休戚相关。
就像那句话说的,“历史的一粒微小尘埃,落在我们每个人头上都将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但是,也正如这位同志所说,无论是多么沉重混乱的年代,总会有许多熠熠生辉的美好和善良在黑暗中照亮我们前行的路。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才让我们的历史能够在时间长河中源远流传下来。
到了家门口,林青麦先叫了声妈。方秀珍就出来了,来不及和老儿子小闺女说话,她就和青禾一起帮着那男同志麻袋都抬进院子。
搬完东西,林青禾把身上的十块钱和六斤粮票都给了他,“你先拿着,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我们就是东北人,咱也算半个老乡了。不要推辞,真过意不去,你以后对能搭把手的也伸出手,就算是还啦!”
说完林青禾就进了院子,关门前朝着那男同志笑着挥了挥手。
……
“安安呢?我外甥女呢?”八岁小舅林青麦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想要找孩子。
林青苗稍微好点没跟着嚷嚷,但她一双眼也是亮晶晶地四处打量,显然当小姨的也是在找她大侄女呢。
“你这孩子瞎嚷嚷什么,安安在你姐夫屋里睡午觉呢。可别又把人嚎醒了,等她醒了有着你们抱的呢!”
方秀珍都半年没看到这俩孩子了,来之前是想得不行。可现在看着皮实的小儿子,一腔母爱顿时化作生活里的唠叨。
“妈,水烧好了吗?我领我老妹冲澡去,您先给下面条子吧,那些东西等下咱们一块归置。小麦儿,你也带上换洗衣裳。还记得咱家男卫生间咋走的吧?”
林青麦点点头,“妈,姐我知道!我都长大了,我自己能行。”
俩孩子洗完澡,就在堂屋吸溜吸溜吃面条。
林青禾和方秀珍则是在院子里收拾他俩带来的东西。
“妈,姐,这袋是卢大娘给的,这袋是大伯母给的,这袋是咱家的,咱家里头还有舅舅送来的。”林青苗端着碗走到了院里。
这三袋子几乎都是吃的,林青禾和方秀珍很快就将这些在厨房里归置好了。
“呀呀呀!”天热屋里开着门窗,安安冲外头使劲叫唤,她睡醒了就想去外头。
林青禾几步走进卧室,抱起闺女,“是不是饿了?还是想出去玩,安安小舅和小姨来了哈。”
林青禾话音才落下,林青麦和林青苗就走了进来。
青苗冲安安一笑,“安安,我是小姨。”
青麦则是直接想上手了,伸出手就要抱,“安安,我是小舅。让小舅抱抱。”
“一一一。”安安无意识地模仿着,却没让抱,她现在就想去院子里玩。
“姐夫,你还好吧?” 青苗走到床前问了声。
“姐夫,你快好起来。你不是说带我训练的吗?”青麦道。
“我没事,等骨头长好喽就好了。你俩要是想吃啥想玩啥就和你们大姐说,别客气。”卢向阳捧着进修班的资料也笑了声。
“好勒。姐夫你要干啥,要是我姐不方便的你就喊我。现在咱家除了你,还有我这个男子汉。”林青麦还挺挺胸膛,一副别不把豆包当干粮的表情。
卢向阳哭笑不得,心说,我和我媳妇哪里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行,我准喊你。”
他们还在说话呢,那边安安却迫不及待了。一个劲的叽里呱啦地叫着,她想去院子里,见这么久了妈妈都不走。
安安大哭,喊半天了,为什么这么不尊重她?连话都不应一声,一急:“麻麻!”
端了卢向阳的药过来的方秀珍惊愣原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