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把整个人生重新走了一遭。
清晨,阳光从窗户打进来洒在脸上。
南栀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睛,她揉揉眼睛踩上拖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昨晚似乎下过雨了,空气中散发着泥土清新的气息。应该下的不大,地已经干了。
她打了个哈欠往外面走,一开门就听见咚咚锵锵的声音,她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大厅里许多工人正在布置场地。
“南南,快下来吃早餐!等会儿造型师就过来了!”
南栀打量了眼别墅,有一点失望,二十五岁的生日啊!别墅虽然也很豪华了,可比不上她家庄园啊。
她的完美生日宴,唉,可惜了。
吃过早餐,南栀到造型室和妈妈婶婶一起做造型,礼服全部是她自己设计的。
上午十点三十分,来宾开始陆陆续续前来,豪车停满了院里,外面的街上都停了两溜。
南栀侧目看了眼窗外,撇了下嘴,“妈妈,天阴了。”
“哎,宝贝,妈妈也没办法啊。今天是晴转多云转雨,希望不要下雨吧。”
还有雨……
正午十一点半,宾客几乎都到了,左边的大厅摆好了桌子,菜还没有送来。右边的大厅装饰成了舞池,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蛋糕顶端是她的缩小版小人。此刻宾客都聚集在右边的大厅。
这种盛大的生日宴会,俨然就是聚集了上流社会的社交场,所有人都身穿华服,或寒暄或结交认识。
高悬的钟表分针旋转着,52,53,53,55……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骤然灯光只剩下墙角四排。
镂空的旋转楼梯之上,一束灯光笼罩下,身形窈窕的美人身穿白色礼服裙,拾阶而下。宛如栀子花的纯白裙摆随着走动间层层叠叠散开,浓密的弯曲黑发披散在裙上,头上那顶钻石王冠光辉夺目。
如此视觉盛宴,所有人看的目不转睛。
楼梯之上,南栀得体的弯起唇角,心情愉悦扫过下方的人。
她最喜欢这样的场合了,万众瞩目。
她视线扫过朋友们,家人,就站在家人旁的……谢携玉。
他今天亦穿了一身白,白色的西装整齐穿在身上,他总能将白色穿出一种不染尘埃的高洁感,疏离冷淡不问事世一般,像矜贵的贵族男子。
他站在她家人旁,宾客显然也在好奇他是谁,视线在他们之间回转。
南栀走到蛋糕前时,倒计时刚好即将开始。
不知是谁带了一句,大家跟着喊,“9,8,7,6……”
“3,2,1!——”
灯光倏然亮起,蛋糕上的蜡烛也全部亮起。
南栀闭上眼睛许愿,她许完心愿,吹灭最近的那支蜡烛。
侍者随即将所有蜡烛用镊子取下,给她切下最高处她的形象小人。
南栀端着碟子吃了一口,喂了她妈妈一口,他爸爸在拿着话筒说话招待宾客。南栀喂完叔叔一家,又给爸爸塞了一口。
她的小人就剩下了一点点,她想将最后一口吃掉,谢携玉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在她怔神中吃掉了最后一点。
顿时宾客们燃起了八卦的兴奋目光。
她的好闺蜜和季则之站在一块,来回观察他们。
南栀弯了下唇,无意间一转头,视线里似乎有道熟悉的黑影闪过,再看过去,墙角处空无一人。
谢携玉屈身行邀请礼,望着她的眼睛:“My princess ,可否邀请你一舞?”
南栀笑了一下,手搭上他的手。princess,那天沈妄周和季则之争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都是装的。
想到这个,她心情忽然跌落几分。
她莫名感觉沈妄周会来,做造型的时候,她想过他会怎样出场,但他没来。
南栀看着面前的人,她到底选对了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