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之分外理解她的感觉,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挺甜的,但他们这种偏理性的人不这么觉得,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不会。如果一个女生疯狂的爱他,他只会感到压力巨大,怕辜负对方,怕给不了同等的爱。
“你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是啊,”南栀丧丧,“我还是没准备好,他搞得我都有恋爱恐惧症了……”
“别给自己压力,他这样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应该由他负责,不是你,你有你的自由。”
南栀怔神,望着他的眼睛眨眨眼,“嗯……你说的对。”
她琢磨了一会儿,暗暗决定了,那等她多会儿心情好了,就复合吧!
就在此时,护士小姐打来电话——
“南小姐,有位姓谢的先生找你,他说他叫谢携玉。”
南栀手机差点没抓牢,震惊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你让他上来吧。”
挂掉电话,季则之饶有兴致挑了下眉,“谁?你初恋?”
“……你料事如神啊,老季。”
季则之笑笑,“你刚刚那个反应,一瞬间变化了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很好猜。”
南栀听他这么说更心情复杂,坐了两秒,又立刻起身,往卫生间去。
她整理了下头发和病号服,才回去靠坐下。
季则之见她的表现眼底的趣味更深。这下有意思了。
很快,房门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三声。
南栀忽然有一点紧张,心理医生的话有点影响到她了。她现在都不清楚对谢携玉还有没有感情了。之前觉得没了,现在又不确定了。
“进。”
房门从外面拉开,拥进一阵冷空气,门口的男人穿着件灰白条纹的毛衣,下身是件牛仔裤,自带温柔清新的一身穿着,却掩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冷感。阳光明媚的房间,都似乎变得清凉了些。
南栀和季则之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不为所动,没有一丝局促,关上门径直走进来,“小木,前两天看到新闻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他转向季则之,态度礼貌又疏离:“季先生,初次见面,你好,我叫谢携玉。”
季则之暗暗打量眼前的青年,心里浮现出几个初映象的概括词:疏离、冷淡、理性、高傲。
藏在骨子里的高傲,一眼便觉是优越长大的天之骄子。
他身上有那种用无数每次排在前列,被人崇拜,捧上神坛而堆砌出的镇定、自信,与松弛。
季则之朝他笑了一下,“你好,谢先生,久闻大名。”
“……”南栀心里一尬,说什么久闻大名啊,这不就是说她总提起谢携玉嘛!哪有啊!
她下意识看谢携玉的表情,他刚好转过来视线,眼底似乎没特别的情绪,又似乎有一丝笑意。
南栀:“……”
她镇定情绪,“携玉,你坐吧,别站着了。”
谢携玉将提着的果篮放在床头,在椅子上落座。
病房里的气氛莫名有股诡异感。
谢携玉说话打破了一时的安静,“小木,你身体还好吗?”
“嗯,已经好了,下午去办出院手续。”
她只是脑震荡,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愧疚季则之因为她受伤,她想多陪他几天,不那么无聊。后天就是她生日了,该出院了。
南栀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他本来就话少,于是她主动询问:“你回国有事吗?这次要呆几天?”
“工作上吗?没事。呆几天视情况而定。”
阳光从窗户打进来,他皮肤白的透明,人如冷玉,坐在那里就很吸引人。
南栀望着他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工作上没事,但是回国了,视情况而定……
是她想多了吗?
以前她就总是被这种隐晦,引人遐想的暧昧搞得心痒痒,抓狂想知道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