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到苗疆。”
分别在即,千言万语好似都无从说起,不忍离别却终须离别,于梵梵郑重给代濮桑昌跪下,给面前这位给了她良多,帮了她良多,不是亲父却甚是亲父的人叩首拜别。
身后的东升见状,根本不用说,完全没有什么皇子的架子,认为自己只是余东升,是姐姐弟弟的他,拉着身边正跟乌这个大舅舅腻歪的小外甥一起,站在姐姐身后,齐齐给代濮桑昌跪下。
此情此景,孩子们对他这个长辈如此郑重叩首拜别,看的代濮桑昌也是老泪纵横,分外不舍。
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一个往西,一个往南,走的都不是一个城门,就只能在这会馆门口依依惜别,踏上了属于他们各自的路。
“阿梵我儿,好好去吧,注意安全。”
“嗯,王父,阿弟,多保重!有事记得给我来信……”
东升领着烨哥儿骑着皇帝御赐的高头大马,于梵梵带着小妮儿与大妹坐在郡主的车架中,领着身后皇帝给配齐的郡主五百亲兵浩浩荡荡出发。
趴在车窗,努力回头望着身后同样上马,领着队伍往南城去的亲人,于梵梵泪如雨下。
明明自己不是个伤感的人来着……
“郡主别难过了,等西北发展好了,到时候我们再回西南。”,见主子难过,小妮儿不由劝解,换来于梵梵鼻音浓重的轻轻一嗯。
瞧着身后队伍前方两道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于梵梵终是放下车帘,坐回位置,看着马车前进的方向,眼里迸发出决心。
而此时誉亲王府内,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华发生灰的王妃,一早起来就到了儿子的元晖院,淡妆素雅的连朝食也吃不下,就这么静静的守在儿子的病床前。
如先前多少次重复过的动作一样,王妃抬起手,颤抖的手摸上儿子消瘦的脸庞,从额头到眉眼,从眉眼到下颌,一路描画,王妃声音都是颤抖的。
“儿啊,都多少天了,我儿也该睡够了吧?还不快快起来跟母妃说说话。”
只可惜,一心的期盼依旧落空,躺在床上的人依旧是那个模样,只除了曾经肥胖的身躯,如今一日日的消瘦成了眼下的模样。
要不是太医们保证,自家儿子情况很好,正在一步步的缓慢恢复着,她甚至都怀疑,当初那个女人所谓的分蛊救命是一场骗局。
捏着自家儿子已变得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王妃心痛不已,“儿啊,你快点醒来吧,母妃看着你一日日的瘦了下来,为娘心痛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