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眼神,代濮桑昌便在众朝臣的声音落下后,他忙拱手谦虚推诿起来。
“承蒙陛下看得起,桑昌却愧不敢受,西南能有今时今日的昌盛,西南互市能有今时今日的兴隆,全凭我儿阿梵的努力,是这孩子开荒山,造梯田,丰互市,种粮稻,孩子做的远远比我这个王父做的多多了……陛下若是要奖励,也合该奖励给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她,哪里又能有如今齐苗的和平富足?”,而不是如眼下这般,完全无视了自家女儿的功劳,想到此代濮桑昌的气就不顺畅。
一想到曾经对于齐苗盟约和平,大齐就没有对女儿有所表示;
如今孩子为西南做出了巨大贡献,大齐上上下下将来都要跟着受利,连百姓们都知道感谢,都知道相送,反倒是大齐朝廷不闻不问不为所动;
想到此,代濮桑昌不由冷笑。
大齐皇帝被代濮桑昌这么颗软钉子一噎,心里也跟着不顺畅,不过想到心里的某些打算,他不得不接下这一茬。
没办法,谁叫他眼下还非得让这破土司,认下这西南王的封号呢。
“呵呵呵,卿所言甚是,余氏之功,朕自然知晓,不过是曾经她人不在京都,朕才没有封赏罢了,如今她既归京,朕自是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对大齐有功之人的。”
皇帝不好做啊!
云广土司反叛作乱,自己日日殚精竭虑,为了震慑大齐周边其他各部土司,以免他们跟着作乱,自己这才一杀一捧的立起一个西南王,为的就是做给他们看;
且有一旦代濮桑昌接受了大齐分封的西南王,有他在,自己便看名正言顺一劳永逸的,利用苗疆为屏障拦截云广叛乱,节制云广叛军北进;
为此,他这个皇帝也不得不有所妥协。
于是,这位自认为妥协的大齐皇帝,低头看向代濮桑昌身后的于梵梵,像是给了天大的恩赐般开口,“余氏功不可没,你可想好,想让朕如何封赏于你?”
被点名的于梵梵闻言,不由撮了撮牙花子,暗道这皇帝无赖啊!
他要是真想赏赐自己,明明就该大度的直接赏赐了,居然还要让自家王父提?居然还有脸来问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多了去了!问题是,自己能要吗?
心里暗骂皇帝阴险,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梵梵思索片刻后,再次跪下俯身磕头,嘴里却吐出自己思考再三的所谓想要来。
“民妇谢过陛下厚爱,民妇所作所为,都是陛下圣明,教化领导有方,民妇得陛下皇威庇佑,这才做出了点点成绩,民妇不敢居功。”
于梵梵此言一出,上头的皇帝随即露出一抹看你很识相,他很满意的笑容来,只是这抹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趴伏的于梵梵却猛地画风一转。
“陛下您英明神武,若是非要赏赐民妇的话,民妇所求不多,只想为孩子求一个不被人欺负看不起的好出身好未来,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的笑容蓦地僵住,看着下头的于梵梵,眼里闪着惊讶,更多的却是怒气,他是真没想到,这区区民妇还真敢提?
身为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怎可轻易收回?这可不是单单面子的事情,大齐皇帝只得压下心里的怒气,轻轻颔首。
“嗯,余氏你这要求不算过份,朕自然应允,不过朕得亲眼看看你的孩子才好定夺,这样,晚上宫内夜宴,你便带着孩子进宫来给朕瞧瞧吧。”
先见见再说,若是拿不出手,自己随便给个什么也就打发了,皇帝想着。
对此于梵梵还能说什么呢,暗道皇帝小气,却也只得恭敬的行礼应是。
见于梵梵乖觉,皇帝暗暗点头还算满意,视线立刻落回到为首的代濮桑昌身上。
这回他的笑容更甚,口中的询问却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强势,“这样安排,卿可满意?”
满意自然是不满意的,特别不满意!可代濮桑昌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