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老头儿郑重的发完誓,也不等于梵梵反应,刘得水腿脚利索的转身就走,招呼着家里的老太婆并儿媳妇,还有隔壁家灶上活计拿手的妇人就去处理那只羊去了。
吃羊啊,是肉啊,今个可比他们前头过年还丰盛,整个山坳里五户佃农,今天才像过年,哦不,是比过年还热闹!
欢腾嬉闹的声音在山坳里回荡,听得受命巡查地界的某人蓦地顿住了脚步,脚尖一转,身形灵活的在林间飞窜,不多会就抵达了佃农所在的山坳。
熟悉地形的他都没有去到院坝附近,选了颗位置高的山腰大树,两步纵身飞跃上去,坐在视野开阔的枝头,这人寻声望去,就只见下头山坳中,那些大齐农人的院坝里,此刻人头涌动,一片欢声笑语。
这里是他们苗王寨管辖地盘,这里的五户佃农,受命巡视这块地域的族人几乎是人人皆知。
眼下看到下头三十几张熟悉面孔中多冒出来的几人?前日跟着苗王与少主亲历了那场杀局的他,眼睛顿时眯了眯。
是她?!
他们平天洞苗王寨,哦不,是整个苗疆九洞三十八寨的大恩人啊!
来人不做多想,忙打开腰间的细小竹筒,从里头放出一只扑棱蛾子,这人捣鼓一番,也不知给这只肥硕的蛾子吃了什么,扑棱蛾子扑了扑翅膀,直接就朝着西面险峻的高山飞去。
不多时,险峻的高山之上,毒障遍布的崇山峻岭中间的山顶腹地,就是叫做平天洞的地方,一大片木制吊楼的中央,一栋三层的广阔议事厅一楼内,正在跟王父与长老们叙话的少主代濮乌桑,一眼就看到了飞入议事厅的那只扑棱蛾子。
乌好奇,硬是快了掌管消息传递的长老一步,把那只扑棱蛾子抓到手里,给蛾子喂了点东西后,摊开掌心,看着这只扑棱蛾子在上头扭扭转转。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身为将来要继承整个九洞三十八寨的未来苗王,乌的本领并不比长老差,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蛾子所传递回来的讯息。
把蛾子收回自己腰间的竹筒,乌看着上头齐齐朝自己行注目礼的王父与长老们,代濮乌桑莞尔一笑,“王父,还有长老伯伯们,洞传信说山下有事,我看看去,你们慢慢聊啊。”
放完话,不等厅内众人反应,乌足尖一点,人就闪身离开了议事厅,一点也不去关心身后那一只只伸出的尔康手,而紧跟在乌身后的,自然是他的伴当,如今还缠着绷带一脸严肃的贵。
这厢的院坝里,佃农齐齐忙碌,屋后菜地里去拔萝卜的拔萝卜,屋前院坝新搭棚子下砍羊肉的砍羊肉,院坝中央劈柴的劈柴,临时火塘烧火的烧火,大家都各自分工忙碌,却也没忘了热情的招呼贵客。
于梵梵自然是由佃农中选出来的两十三四的小姑娘陪同,一道随着领头的刘老汉,还有其他四户的家主一起,陪同细细查看着田间地头,至于东升跟烨哥儿两小的,五毛就被阿奶跟阿娘分派了陪小客人的艰巨任务。
把手里洗了三遍,还用开水烫过了的黑陶盘子递给儿子,妇人看了看盘子里自己夹上去的藠头、刀豆、洋姜、还有腌萝卜满意的点了点头,临了还不忘了又细细的叮嘱儿子。
“五毛,你好好端着这盘子东西去待客,一定要招呼好两位东家少爷,不许偷吃知不知道?”
被招呼来的五毛,看着母亲递过来的盘子里,摆满了家里人最最宝贝的腌菜泡菜,小家伙闻着这浓浓的酸气,五毛直咽口水,“娘?”
妇人被小儿子的眼神看的心疼,想了想,狠狠心,手里本要收回的筷子再次伸进缸中,挑了挑,夹了个最小的藠头塞儿子嘴里,“讨债的娃,给你吃一个!”,嘴上嫌弃,动作却温柔,喂完儿子,临了收回去的筷子塞到自己嘴里嗦吧了两口,筷子一收,飞速的盖上泡菜缸子的盖子,妇人忙又催儿子。
“好了,吃也吃了,五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