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呵斥让王贞身子一抖,双手却死死的掐着包子,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见到妻子居然敢违背自己的话,谢广珩的语气越发严厉,“王氏!你居然敢违背我的话?”
而王贞呢?
见丈夫还不依不饶,王贞也是悲从心来,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你当我想吗?我也不愿意,可咱们的珠姐儿还那么小,孩子饿的哇哇叫,我这个当祖母的没本事,只能去占侄儿的便宜,问侄儿讨要口吃的,结果老爷您还训斥我,您训斥我可以,我也可以把东西退回去,可是老爷,您有本事,您给孩子弄口吃的去啊,您去啊,快去!”
多少年了,第一次忤逆丈夫,跟丈夫顶嘴,王贞居然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舒畅。
发泄似的吼着丈夫,耳边传来侄儿谢时宴,还有儿子媳妇们的劝解,王贞全都听不见,只把包子强塞给儿媳,嘱咐她赶紧去喂孙女,自己个却坐在那倔强的挺直脊背抹着泪。
而被多年来听话顺从听话的妻子这么一怼,谢广珩心里也有些讪讪的,只看向侄儿,一脸的无奈,无言,与抱歉。
专注喂崽儿吃饭的于梵梵,两耳不管身边事,对于身边这场大戏,她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喂饭的动作都没抖一下,该如何就如何,唯独对待渣男嘛,送她两个字。
“傻逼!”,这是她给这货最中肯的评价。
送走了妻子一番心意,正准备讨好的跟于梵梵解释的谢时宴,突的听到身后妻子的评价,谢时宴懵逼,满脸的疑惑。
“洒蓖?”,洒蓖是很么个意思?而且眼下这样的情况,跟撒种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而烨哥儿呢?不愧是某人的儿子,跟他老子一个表情,呜嘛呜嘛咽下嘴巴里的饭饭,歪头好奇的紧盯着于梵梵,十万个问什么叮咚上线,宝宝好奇的不行。
“娘亲,什么是沙壁啊?”,是宝宝在花园子里玩沙沙,堆小房子沙子墙壁吗?
于梵梵……呵呵哒,她就是不回答。
观察到妻子表情不对,谢时宴有些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哄好像生气了的面前人,只得讨好的笑着,试探着开口解释,“那个璠……额,繁璠,老人孩子都不容易,我,我……她们……”
跟她解释个屁!跟她又没关系!
就算是他再解释,多余的食物她也没有!
而且自己也绝对不会因为渣男这两个包子吃不到他自己嘴里,就少记了这笔,让他必须要还的账目的。
说句不好听的,对于她来说,除了跟前的自家崽儿,其他人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他们如何闹,哪怕人脑袋都打成了狗脑袋,只要不是直接挑衅到自己跟前伸手问她要,自己才乐得自在看戏呢。
但是若是有人胆朝着敢伸手?呵呵哒,谁伸,她就剁了谁的爪子!
瞧也不瞧渣男一眼,于梵梵转身只看自家的乖崽。
“乖崽啊,还有最后一口饭饭,来张嘴,啊。”
果断把碗里最后一口炒饭喂到儿子嘴里,于梵梵利索的一收碗盏,拎着食盒,空着的手轻柔的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瓜,叮嘱了句,“乖崽,夜里好好的睡觉,要乖乖哒,有事情搞不定的话,你就喊你爹昂。”,比如三急问题啥的。
得了崽儿软萌萌的点头回应,她甚至还得到了乖崽主动热切的扑上来,吧唧一口的香在脸蛋上,于梵梵瞬间就圆满了。
一手食盒,一手摸着被崽儿亲过的地方,软了手脚晕乎乎的,于梵梵只给渣男丢下句,“好好照顾我儿子。”后,某女转身就走,喊开门,踏着飘飘然、美滋滋的步伐翩然远去。
谢时宴目光柔柔的目送妻子离开,眼里都笑意,直到身边儿子拉扯自己,谢时宴才收回视线低下头,学着妻子的模样,也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瓜,感慨手感不错,难怪妻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