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你一介孤身女人,身后没有一点依仗,身上却带着大量的金银,混在我们流放人群里去西南边陲,呵呵,余氏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携带重金的事情透漏出去吗?
到时候,且不说这一路南去山高水长,匪盗遍布,就只说这些押解的压差,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要是叫他们知道你身带重金,余氏你自己说,你还能有个好吗?接下去你还能有好日子过?”
此威胁一出,终于,前头步伐不停的于梵梵顿住了匆匆离去的脚步。
她倒是不怕的,毕竟自己既然敢带着弟弟来走这一遭流放路,你当她没考虑好,没想好对策的吗?
丝毫不惧的于梵梵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捂着胳膊气急败坏的辣鸡女人,心眼很坏的干脆还添了把火,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抬手拍着心口,做作道:“哎呀,我好怕呀,死八婆你去,快去快去!”,爱咋滴咋滴。
李佳虞是万万没料到,自己都这样豁出去了,贱人却还如此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甚在意的模样,李佳虞气的是心肝脾肺肾都疼,却仍然不死心,“余氏,你真就不怕?”
然鹅,回答李佳虞询问的,却是于梵梵再次利落的转身,果断的抬脚就走,毕竟,只敢用嘴巴瞎逼逼的人,不足为惧。
于梵梵不仅走的潇洒,迈步之前,终是看着某人扭曲变形的脸,于梵梵心里快活,心眼却贼儿坏的,临了都不忘了丢下句,“八婆,我看你脑子果然有毛病!”,而后人家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远离,独留下某人在身后的黑暗中嫉妒,扭曲,妒恨,疯狂……
眼睁睁的瞧着那贱人翩然远去,李佳虞那是既懊恼又气愤,怕儿子失望,也怕自己继续受苦遭罪,想要再追上去再周旋谈判吧,却知道那贱人光棍的很,根本不会卖自己脸面。
眼睁睁的看着贱人消失的方向,李佳虞紧追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局促不前,心火抓挠。
唉,罢了,等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跟贱妇谈判吧,眼下的话……
自己是借口出来更衣的,刚才耽搁这么久,算算时辰不早了,偏偏自己眼下还真想要那什么去,加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若跟那贱人前后脚的出现,让那屋子里的人比如狡诈的老虔婆,还有黑干黑的二房三房的臭婆娘们看到了,万一她们想起来什么,也打上这一万两的主意了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佳虞目光定定的看着于梵梵消失的方向,牙关都咬出血来了,最终却只能恨恨一跺脚,转身就朝着红脸络腮胡子指点的茅房方向走去。
于梵梵心里想着事情,抱着睡袋来到关押的小屋前,守在外头的红脸络腮胡听到脚步声,忙结束了与边上,同样留守下来看押林家衙差的聊天打屁,见到于梵梵去而复返,络腮胡还讶异来着。
“余娘子怎么来啦?”
于梵梵笑笑,拍了拍怀里抱着的睡袋。
“差大哥辛苦,这不是想着夜里寒凉,我又不能带着孩子去房里睡,怕孩子冻到,特特孩儿送床铺盖来。”
“哦哦哦,原来如此,余娘子且等着,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
等着络腮胡子开了门,于梵梵走进去,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不等她发现被渣男护在角落的自家崽儿,角落里的父子俩却先看到了她。
“娘亲!”
门这边刚才的动静,自然第一时间吸引了门内所有人的注意。
借着门口摇曳的气死风灯笼的照射,小包子一抬眼,第一时间就到出现在门洞里的亲娘。
小家伙立时激动的呀,忙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就先往亲娘跟前扑来。
于梵梵见状,急忙制止,“停下,烨儿乖,呆在那别动,等娘亲过来。”
这关押人犯的屋子小,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关押了谢家满家上下,可不是挤得慌?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