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新进屋,向清遥招待他喝茶,眼睛盯着院子里的孩子们,谁偷懒就是一颗花生米弹上去,这一手暗器的功夫,让张又新眯起眼睛。
“张大人,有事儿?”
向清遥眼神都没有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来。
张又新长话短说:“徐扒皮让青州府给十万两银子,否则就要砸了知府衙门,此事该如何解决?”
他已经了解到,向清遥能做青州府的主,乔知府这些人对她都言听计从,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向清遥好笑,“他还有脸要钱?这人扒皮扒到咱们头上来了,疯了吧?”
张又新叹息道:“没办法啊,谁让他朝中有人?通政使是他的兄长,多少弹劾他的折子都被拦下来了,就是砸了知府衙门,也没处说理去。”
“通政使?干嘛的?”
“管理天下一切政令来往,比如朝廷下达命令,要通政使传达,底下的奏章他们会第一个看,筛选分类,送入内阁,这个衙门权力不大,但是消息最灵通,也是很重要的部门。"
向清遥点头道:“明白了,人家嚣张有嚣张的底气嘛,宫里有人,朝中有人,又有个皇子的外甥,不嚣张都对不起人家这么多的靠山了。”
张又新摊摊手:“怎么办?拿钱消灾吗?”
“不,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要砸衙门,那就砸了吧,反正又不是谁的家,砸了呗,正好知府衙门也该重新修缮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张又新不解道:“真的咋了吗?”
“是的,不过这件事儿不能你来办,你和乔知府演一场戏,趁此机会撤走,从这场漩涡里摘出去,你贸然陈兵城外,此时可大可小,不能把你给陷进来了。”
张又新感动道:“多谢向娘子,然后呢?”
“徐扒皮这么嚣张,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亲自派人来,然后就让他们砸,跟你没关系了。”
“多谢向娘子为我考虑,向娘子,你家孩子这么大了?怎么没有见孩子们的父亲呢
。?”
向清遥眼神古怪,盯着他看,张又新都被她看得脸红,尴尬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好奇问问。”
吴晨走进来,警惕看了他一眼,和向清遥行礼:“参见夫人,我们将军送来书信,卑职送到夫人书房里,请夫人过目。
将军还送来了很多年货,马上要过年了,将军很是想念夫人呢。”
向清遥无语,问他:“你是你家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吴晨陪着笑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们将军恨不得把京师都给您搬来,能不念着夫人吗?”
张又新惊讶问道:“敢问你们将军是哪位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差点儿冒犯了向娘子。”
吴晨骄傲道:“镇国将军秦明轩,张大人应该听说过吧?”
张又新一脸麻木,道:“三岁孩子都听过,我能没有听说?皇上身边最宠爱的臣子,只是没想到向娘子竟然是秦夫人,失敬失敬。”
向清遥道:“你错了,我只是我,我还不需要冠上别人家的姓氏,这个称呼我不想听到,张大人,忙你的去吧,别对我的事儿好奇,好奇害死猫,你应该知道的。”
“是,张某的错。”
张又新依依不舍看了小乖两眼,话都没说几句,留下些银票,告辞离开。
他重新回到知府衙门,跟乔知府说了一会儿话,很快房间里传来争吵声,乔知府的声音格外的大:“欺人太甚,来人,把他们打出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衙门里的护卫都冲过来,莫玄也带着训练有素的护卫队一起把他们给轰出来,乔知府平生第一次这么霸气:“滚出我青州府去,你张又新没有资格来我家地盘上撒野,别逼着本大人对你不客气!”
张又新放狠话:“好你个姓乔的,你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