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不稳的轿子,听了一路震耳聋的吹吹打打,又行了半日繁复的礼节。
还未见到小表妹,便被送来了洞房,还未填饱肚子,便见着了这醉鬼。
宋清许闻着身上传来夹着酒气的恶臭,不禁恼了,拎起苏子曾,将他丢了出去。
洞房外,蔚林琅还等着闹洞房,身后齐刷刷地站了一队人,便见新嫁娘拎着新郎官,新娘子身上一片狼藉,味道熏天。
新郎官还不要命的嘿嘿嘿傻笑着。
新嫁娘似乎觉得有些丢人,将新郎官随手一丢,还踢了他一脚,便拍拍手进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呃……”岚青咳了咳,“回罢。”
还是薛辞心肠好一些,喊了个丫鬟过来,道:“带你们世子去洗一下。”
苏子曾:“嘿嘿嘿。”
“呃……”薛辞出了武安侯府,正说回薛府,对身后跟着他的人道:“司姑娘,你这般晚不归家,英国公会担忧的。”
“不会的,我父亲巴不得我日日随着你,早日嫁给你呢。”
薛辞:“……”
走了一阵,薛辞终于败下阵来,“我送你回府。”
司鸾儿傻笑着,“好,仙长你人真好,果真是相由心生,仙长心肠好,长得也越来越好看了。”
“鄙姓薛,单一个辞字。”
“我知晓,可你当真如仙长一般,你便是鸾儿心中的仙长,鸾儿总怕你又突然飞回天上去。”
“呃……”薛辞驳她,“司姑娘才见过多少男子?”
司鸾儿掰着手指头数,“不少呢,上京勋贵家的,我差不多都见完了,都没你好看。”
薛辞:“……”
“仙长,我昨日送去的诗你看了么?”
“嗯……”
“我这次写得比上次好了么?”
司鸾儿期待地瞧着他。
薛辞想着那首句子都不通,更别提平仄的诗,本想摇头,但又转念想起先前收到的那几首露骨又挑逗的情诗,譬如「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①一类,立刻点了点头。
“很好……”
司鸾儿得了鼓励,点了点头,“仙长喜欢便好,我明日会继续写的!”
“呃……”薛辞不知怎么拒绝,似也不好打击,只得加快了步子,想快些把她送走。
沈漠未闹成苏子曾的洞房很是可惜。但见他惨兮兮地被新娘子丢出来,也偷乐了好一阵子,同林音和岚青告别后,便神清气爽地往秦王府走。
威远侯府同秦王府顺路,沈漠远远便瞧见蔚林琅和两个护院被几个地痞围住,护院吃了酒,有些晕,地痞踹了几脚便不中用的躺去了地上。
行罢,沈漠捋捋袖子,觉得该让这丫头见识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厉害,合该这欠打的丫头片子得欠自己人情。
沈漠还未上前,便见蔚林琅脚快地踹向了一人的下边。
“就你这尺寸还敢调戏本姑娘?你进花楼都没姑娘愿意伺候你!滚犊子!”蔚林琅抄着棍子,“这么大个男人了,正经事不做,我看你下边有没有一个样,不如让本姑娘废了你!”
几个地痞痛哼着被吓跑了。
沈漠目瞪口呆,蔚林琅回过头,见还有个人,眯起眼仔细瞧了瞧。
沈漠却从她的眼神中瞧出了几丝杀气,吓得浑身一激灵,飞快地跑了。
蔚林琅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将手里的棍子一丢,还打了个酒嗝。
“熊样,没出息。”
林音今日也吃了酒,有些微醺,刚进王府门,便见方影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还试探的往门外瞧了瞧。
岚青不悦道:“你欠债了?逛花楼逛得?”
方影立刻关上门子,抱怨道:“都怨姑娘!今日武安侯府人手不够,姑娘便把我借出去抬酒!”
岚青更不悦了,“抬个酒怎么了?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