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随身带一些又闪又亮的物什,比如宝石坠子、珍珠钗子这一类的,她若气了,你便掏出来,说自己会变戏法。定能哄得你媳妇高高兴兴。”
“可我今日给了她云南贡的云缎,她却不要。”
“不要?亮不亮?闪不闪?”
“就是一匹白布,父皇说是极好的白布。”
“你缺银子还是咋的!”岚景气得捶他一拳,“咋能送白布!要送闪的、亮的、贵的!”
岚景瞧着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重重叹了口气。
“儿子省得了,明日便去买些又闪又亮的随身带着。”
岚景赞许的点点头,“要贵。”
“嗯……”
岚青瞧着离去的母亲和林音,不由道,“母亲和她,算上林姨娘,也才三人,如何打牌?”
“哦……”岚景想了想,“你姨母还未走,应当是喊着你姨母一起。”
“姨母?”岚青蹙眉,周家姨母他在宿州时拜见过,姨母入京时,他忙着皇城司的差事倒是一直未见,后来又搬出了府去,上次拜见还是成婚那日。
“那表妹呢?”
“自然还在,你表妹将你母亲哄得高高兴兴,惹得你母亲成日盼着林姨娘肚里头是个女娃。”
岚景勾着岚青的肩,“父亲同你说,父亲觉着,你姨母看上你了,想让你那表妹给你做平妻。你母亲是个没主意的,不懂这些,还真当她那姐姐留这般久是为了陪她呢。”
“父亲刚刚说,母亲要喊姨母一道去打牌?”
“是啊,咋了,你干啥去?”
岚景看着儿子行远的背影,忙追上去,只听儿子懊恼道,“父亲,她怕是又要生气了。”
后院里,由着打牌的都是长辈,林音总要给些面子,偶尔瞧着周氏的脸色,打出几张她要的牌来。
唯一惹人嫌的就是杵在她后头的周若若。
这丫头怎么又来上京了?
周若若未老实片刻,便道:“表嫂,我瞅着你不会打牌,你看你输多少了!你这般败家,如何操持王府诺大的家业?”
“若若!”周家姨妈抱歉道,“小女无状,唐突王妃了。”
林音叹口气,这两日,怎日日都有人唐突她。
“不妨事,我确然不怎么会打牌,不若表妹来打罢。”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岚青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将自己的荷包放在桌上,“输便输罢,银子还够么?”
岚青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父亲的真髓,谁料林音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可真是他的好表妹,从宿州到上京,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找她的麻烦!
岚青:“……”
若不是父亲死活不肯来看母亲打牌,他便想当面问问,这又如何了,给银子让她输也不对么?或许应该想法子让她赢?
周氏笑起,“我家阿青会疼媳妇了。”
林姨娘附和着,“可不是,大哥儿以前哪会来看咱们打牌啊。”
他们刚至府内,周氏便同林音私语了一会儿,听着他们圆了房,这才放下心,想着儿子也并非有疾,应是放下了苏世子,和人家姑娘好生过日子了。
周氏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更是开心,说起儿子的笑话来:“阿音,我同你说,先前他还闹着要同剑睡呢。”
“是么?”林音看了岚青一眼。
打了没一会儿,周家姨母便提起了周若若的婚事。
愁容满面,试探的问她:“我近日愁昏了头,王妃可有好人选?”
林音摆着牌,道:“我认识的公子哥儿不多,不如问问夫君罢。”
岚青倒没甚么心思在这上头,紧紧盯着林音手里的牌,随口道:“嫁来上京,路途遥遥,不若姨母还是在宿州为表妹寻户好人家罢。”
“阿青这话说得……”周家姨母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