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奇缺的地步。可巧,本王记得宫里藏书阁倒有些古籍孤本,元青若是有兴趣,不如去宫中小住几日好好钻研。只是说来也惭愧,本王的剑术及不上元青,比起侯爷更是天差地别
苏呈怀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用意,只是拱手赔笑,“殿下过谦了。”
谢珩继续道,“不如侯爷一同进宫,做个伴读吧。这样应该不算太为难吧?”
听出话里意思的人,皆强忍着笑容,唯独苏呈怀的脸色尤其难看,小心翼翼道,“殿下万万不可,并非老臣不情不愿,而是近日来军中仍有许多繁杂的事务等着老臣去处置呢。虽边疆无战事,但国不可一日松懈。恕老臣不能从命!”
谢珩知道他定会回绝,只是不紧不慢道,“听侯爷的意思,是本王不够体恤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侯爷有空在这里说教,却没有时间进宫陪读,这又是什么道理啊?”
苏呈怀心中暗骂,这谢珩简直就是太不像话了,生平头一回听见,老子给小子当陪读的。可到底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退让一步,殿下今日教诲,老臣铭记在心,从今往后,绝不再犯。”
谢珩哪里放心,细想起来,槿儿已经有好几次,都是平白无故受了他的委屈,眼下若不惩戒,保不定往后会再犯。于是坚持道,“只是随口一说,算不得什么教诲,苏侯爷还是莫要折煞本王了。这么多年,您为卫国鞠躬尽瘁,也是时候好好休养一阵子,给小辈们留点机会。”
再推让下去,怕是会惹怒了他,苏呈怀面露难色,只能答应。兄妹俩见状,也觉得心头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皆向谢珩投去感激的目光。
她知道,谢珩这人虽然时常不动神色,但许多事,他都一直铭记在心,从来不会让她失望。这个父亲自冯姨娘入府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待许多事情上面,永远都是模棱两可,令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重活这一世,谢珩所做的一切她都铭记在心里,每每想着能为他做些什么,用以弥补的时候,他却总快人一步,捷足先登,免去她所有的后顾之忧,
待苏呈怀回了正房,而哥哥去整理剑谱的时候,她这才上前一步,小声试探道,“殿下方才不是想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可巧哥哥也在这里,殿下不如问个清楚吧。”
他却转过身来,意味深长道,“才听你爹爹说,你们兄妹合起伙来故意气他,那你哥哥说的话,本王又怎能信?”
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厚脸皮,她也有些着急了,委屈巴巴道,“我说得句句属实,倘若殿下真的不信,那我无话可说。”
谢珩见她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瞬间心就软了下来,柔声道,“不用问,本王信你。本王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所做的一切,不疑不问。”
她的心底狂浪翻涌,险些热泪盈眶。一如自己所愿,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谢珩面色铁青,目光在茯苓手中的那本剑谱上稍稍停留之后,便伸手取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他心里的怒气已经势不可挡。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又偷偷跑出府来,同这个狗男人私相授受,要不是今日人证物证确凿,还真当以为先前是自己冤枉了她。秋后算账的事,暂且放一放,眼前的人,才是最让他记恨的。
第66章
再睁眼时,苏木槿却发现自己躺在房中的雕花大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已经天明,院外绿植郁郁葱葱,暴雨如注,拍打在偌大的芭蕉叶上,莫名令人有些烦躁。
茯苓听见响动,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小姐大汗淋漓的模样,忙上前关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从窗外收回目光,双手死死地拧住身上的被褥,轻轻点了点头,大口喘着粗气,“那晚,我从八卦巷回来的时候,遇见一个人,是他出手相救,我才能平安回来。”
尽管眼前之人已经害怕到了极致,沈归辞依旧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