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身边的人,已经冲了过来,落姬不敢反抗,被他们直接压到了裴邢跟前。
裴邢眼神冰冷,冷冷扫了落姬一眼。
落姬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兴率先认出了她,见是她,秦兴眉头微蹙,“落姬?”
落姬羞愧地垂下了头,随即才扬起那张五官艳丽的脸蛋,她没理秦兴,抓紧一切时机,对裴邢表忠心,“主子,我并非是在窥探您的行踪,自打离开京城后,属下没有一日不在思念您,求主子将我调回京城,属下愿意做牛做马,为您效劳。”
她自持美貌,说着还挺了挺高耸的胸脯,眼中的挑逗和暗示十分明显,她也有自尊心,可她却清楚,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若主子不同意将她带走,她只能继续留在山东,说不准这辈子都没了见面的机会。
她哪里甘心?
众人皆被她的大胆震惊到了,一个个皆忘了反应,凌八一张脸黑得吓人,显然清楚落姬是跟踪了他,才跑到主子跟前。
他狠狠剜了落姬一眼,落姬满心满眼都是裴邢。
裴邢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说不出的冷漠,根本没回应她的话,只偏头看了看秦兴。
他身边根本留不得背叛者,不论是窥视主子的行踪,还是对主子心生妄念,皆是重罪,当年她衣着暴露,欲要爬床时,秦兴皆瞧在眼中,她毕竟是一个极其出色的战士,秦兴舍不得折断她的羽翼,念她尚且年轻,才将她调离了京城,谁料她竟是又作死的冲了出来。
秦兴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落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本欲开口求情时,却被暗卫堵住了嘴,落姬死死盯着裴邢,男人却已快马加鞭离开了此处,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她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这个认知,让落姬一瞬间如坠冰窖,她却再也没能发出声音,只绝望地掉下两滴眼泪。
秦兴之所以会处死她,其实是怕落姬日后会坏主子的事,她性子偏执,很容易走上极端,如今主子正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底下人出半分错。
他早就给过她一次机会,是她没有珍惜,秦兴眸中闪过一丝惋惜,这丝惋惜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此刻,钟璃和承儿已经离开了山东境地。走水路多少有些枯燥,承儿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每日会跑到船头观看海里的鱼儿,两三日后就有些腻味了。
好在钟璃会编故事,每日都能给他讲个游侠的故事,剩下的日子,小家伙基本都是在听故事的日子中度过的。
越往南,天气越暖和,等他们下船后,钟璃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与青松约定好的地方。
会稽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街道上行人很少,到处都是小桥流水,岸边杨柳依依,湖水碧绿如玉,美得恍若世外桃源。
一路上,承儿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几次都想下河去捉鱼,想起小泉和小香,他才忍住。
秋月等人比钟璃早到十几日,这十几日,她们没有一日不在担心钟璃,瞧见她时,几个丫鬟都激动地红了眼眶,小泉和承儿也抱成了一团。
短暂地寒暄过后,秋月就带着钟璃回了新府邸,这是一座四进的宅子,园林设计是典型的江南风,院中景观很美。
秋月将钟璃带到了主院,笑道:“奴婢们早就收拾妥当了,主子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先歇息一下吧。”
钟璃并不觉得累,她率先问了问青松有关铺子的事。
青松是一个多月前到的会稽,许是水土不服,他到了会稽后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几日。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率先置办了一个宅子,随即就在查看铺子,他跑遍了整个会稽,合适的店铺瞧中三个,还没来得及购买。
见钟璃问起了铺子的事,他跪下请罪道:“请主子责罚,属下因卧病在床,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