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江湖浪子半筹了!”
“对对!”坐中数十人高声附合:“江湖浪子武功天下第一江湖浪子武功天下第一!”
“嘘!嘘!……”
“胡大侠武功天下第一!……”
“姚大侠武功天下第一!……”
“童少侠武功天下第一!……”
众人正嚷成一团,忽听“乒乓”一声脆响,一个戴着斗笠,始终不吭一声,自顾低头饮酒的人将自己桌上的瓷盘拍得粉碎。
众人一愣,尽皆禁声,不解地看着那人。
那人却将斗笠压得更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只见他端起杯子若无其事地兀自饮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摸不清那人深浅,作声不得。
尉迟恭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到那人桌前,抱拳道:“兄台贵姓大名?不知此举何意?”
那人也不还礼,却道:“好臭啊!好臭!”
尉迟恭一愣,使劲嗅了嗅,却只闻到浓重的酒味,大惑不解,正欲开口,却听那人又道:“莫非是有数十人一起放屁么?”
又自问自答道:“对!对!没有几十人一起放屁,臭味也不会这般熏人欲死!”
这不是挑明了与群雄过不去么?
坐中性急的便要发作,却听那人又自顾道:“近百年来,倒没有听谁说过武功心智有超过太阳叟东方圣的,只是,他却被人杀了……”
这话倒没人能反驳。的确,近百年来,太阳叟那参天造地之功和深沉心计,绝无复出于其右者!
尉迟恭愠怒道:“阁下休要阴阳怪气!”
那人也不睬他,又道:“在下孤陋寡闻得紧,大约是胡大侠不知几时一剑杀了太阳叟吧?”
尉迟恭怒道:“你——?!”
那怪人道:“对啦!要不就是江湖浪子,喂,又好像是布袋和尚姚大侠,或者……咦?怎的个个都象是刺了东方圣一剑?但在下却听说武功天下第一的太阳叟只中了一剑便即身亡了呀?莫非侍言不实,是中了四剑么?怪哉怪哉!”
众人又惊又怒,却又不好发作——人家自言自语关你何事!
便有人轻声道:“是呀!江湖奇人独孤樵一剑便刺杀了太阳娄,只怕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头衔非他莫属了。”
“但独孤樵的下落……?”
“在下听说他在……”
“不,不,在下却听说他一剑杀了太阳叟后,就到……”
“……”
“喂!阁下方才既如此说话,只怕是知道独孤樵下落的了,却不知……?”说话的人一句话尚未说完,却发现那以斗笠遮面的怪人早不见身影了!
他是谁?
为何要如此藏头露尾?
他既能在数十人的眼底消失,武功定是非同小可,但为何要溜走?!
众人暗暗称奇,喋喋不休地议论个不停。
而客栈主人,昔日的包打听杜伏,此时已在柜台内唾着了!柜台上的四锭金子,依旧放着。
江湖中人的确是有很多毛病,其中最大的毛病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占个上风。
即便是与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也一定要争出个高低输赢,很多时候便不惜刀枪相见。
……此时,杜老板面的的柜台上又加了一锭纯金。因为又有人说:独孤樵武功天下第一!
蓦地,一声暴喝和一声巨响……
杜老板缓缓睁开眼来。
杜老板第一眼看见的是尉迟恭的精钢长鞭和骆一春的鬼头刀缠在一起,二人的脸都涨得象关公!
第二眼看见的却是一个笑嘻嘻的小叫化,将柜台上的五锭纯金一块一块的捡了揣进怀里。
杜老板冲小叫化笑了一下。
小叫化也抱以一笑。
然后便听同时有三小人吼了同样半句话:“小杂种,老子的金……!”
他们之所以不把想吼的话吼完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