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为了救一个孩子,从三米高的地方掉下去,给她当了肉盾,运气不好,掉的地方有栅栏,扎进去了。”
他从不吝于分享自己的过去和心意,伤痛不一样,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脏的疤,他都想一个人扛。
但既然做好了彻底进入对方世界的准备,他就得坦诚一切,再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她。
乔司月眼泪没憋住,一个劲地往下掉。
她不止一次见过他身上的伤,也触摸过这些像树木一样盘根错节的伤疤,本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及格线,但听他亲口转述自己曾经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还是不免一阵心惊肉跳。
“看到没,我在的世界有多危险,”眼泪砸到手背上,烧出一片火,林屿肆没理会,替她抹着眼泪,用哄睡时的语气,“现在给你充足的时间反悔,要是到点了又想反悔,到哪我都能给你逮回来。”
乔司月那句“不用反悔了,我答应你”在听见他突然蹦出来的倒计时后,瞬间卡在喉咙。
说是足够的时间,其实也就过去不到十秒,她因他这番耍无赖的行为破涕为笑。
这样的反应,结果不言而喻。
“唯唯。”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现在我在你面前,是真的一条底裤都没了。”
她吸吸鼻子,用稀松平常的语调安慰:“没事,我早就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顿了下,笑到不行,“色不色?”
“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关她什么事,她明明只是在阐述事实。
还委屈上了?
林屿肆笑着看她,抓起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同时挑了下眉,似在说:这次是你解的。
乔司月哭笑不得,真是幼稚死了。
所有的底都交代完了,没话说了,只能亲她抱她。
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
两个人隔着跳跃的荧幕光线对视几秒,他忽然牵住她的手往前一带,动作轻柔而坚定,让她稳稳当当地落在自己怀里,柔软的触感贴上大腿。
一片岑寂里,皮带的金属扣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无处遁形,往上是他匀实的肌肉线条。
乔司月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干,可分明她刚刚才喝了一大杯果汁,还有半瓶酒——怪不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原来是被酒精冲到了。
她起身想找水喝,林屿肆一把将她摁了回去,她干脆不动了,也没法动,由着他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自己唇角。
觑着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哑然失笑,然后不轻不重地吻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四处游走,摁在冰凉的腰带方扣上。
唇离开几公分,“解开。”
紧接着又强调一遍:“全部解开。”
她听话照做,但是闭着眼解开的,手也在抖,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毫无章法可言。
很快衣服都没了,他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慢慢来,舍不得用力。
中途乔司月醒过一次,是在床上。
遮光窗帘没拉全,月色泄进来,在红棕色地板上形成一道分明的光束。
“阿肆。”
他也没睡,“嗯?”
□□未退,嗓音里带着沉哑的质地。
乔司月看向窗外,星河遍布。
“我看到了月亮。”
脑袋转回来,眼里泛着光,照进人心里去。
林屿肆一顿,勾唇笑起来,是吊儿郎当的笑:“现在,它是你的了。”
月亮是她的了,但乔司月是他的。
她弯了弯眉眼,又唤他,“阿肆。”
“嗯。”
而后没头没尾来了句:“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明天会变得更好,但我就是相信你。
因为你是我的白杨,也是我的摆渡人。
他笑,贴着她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