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徐梅芝抬抬镜架,厚重镜片下的眼睛装腔作势般地眯起,继续说教,“分班后的第一次月考就要来了,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做什么?”
被这般含沙射影地挤兑后,王宇柯脸上一僵,但也不敢当面呛回去。
徐梅芝没有久待,在大部队返回教室前先离开。
吞了颗布洛芬,乔司月生理痛缓解不少,拿起笔刚刷完两道竞赛题,身后传来一道略显陌生的男嗓。
话里的“盛老师”一下子把她注意力抓走。
“我听说盛老师好像不会回来了。”
“啊,怎么回事?”
乔司月落笔的速度不自觉放缓,等交谈声被过道嘻嘻哈哈的打闹覆盖后,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身子稍稍后倾,蝴蝶骨咚的一声撞上椅背,没有给她感受疼痛的时间,男生的回答劈头盖脸地砸向她。
“还不是被人举报私底下开班,给学生补课……不是我说,补个课怎么了,她又没收钱,这年头吃力还不讨好了。”
一女生叹气,“别吧,盛老师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甩了徐师太几条街。”
“盛老师本来还入围了市优秀教师,获选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偏偏出了这一茬,很难不相信这不是哪个落选的红眼病举报的!”
男生音量渐渐低下来,乔司月拿起水杯,特地从他身边经过,这才听清他的话,“比如徐某某。”
王宇柯还记着仇,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嘴皮子一掀,“除了她还能有谁?早就听说她嫉妒咱盛老师年轻貌美人缘好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被她逮到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稍顿后,他又说,“前几天那初阳湖不是死了人吗?我听说,自杀的女生曾经是徐梅芝的学生,就因为给班上一男生写了封情书,被徐梅芝发现,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情书一字不差地念下来。女生自尊心受挫,那天过后就没来学校,好像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真假?可这几天学校不是一直风平浪静的?要真出了这档子事情,那女生家长还不得把学校闹翻天?还有徐梅芝,我看她和平时一样,完全不像出了事的状态啊。”
王宇柯简洁明了地给出六个字:“后台硬、脸皮厚。”
乔司月没听清细节,甚至连女生的名字都没听到,但她总有一种预感,自杀这女生和之前张婶提到的是同一个人。
谈话声停止,乔司月小腹的阵痛感再度袭来。
国庆假期前,学校组织了一次月考,按期末成绩排座位。
乔司月被分到第一考场,她坐的位置,恰好在林屿肆的斜对角,男生五官干净好看,手背上的皮肤很白,握笔时青筋绷起,
两个半钟头里,乔司月失神过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