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进教室后,顺手摁住门框,等身后的人进来再松开。
他每天都会给陆钊和苏悦柠带早饭,在知道苏悦柠拿自己当朋友后,两人份的早餐变成三人份。
乔司月没告诉他的是,每次出门前她都已经在苏蓉强制性的要求下,塞进去一肚子的豆浆馒头,但她还是会把他给的那些,一口一口全咽下去。
他偶尔会说脏话,但从不会在其他男生说难听的荤话时,加入他们的队伍,跟着一起乱开女生的玩笑。
他的温柔是体现在细节上的,而教养是刻进骨子里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同别人打架?
一整个上午,乔司月都心不在焉的,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空座位后,这种焦虑逐渐演变成惶恐不安。
苏悦柠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第三节 体育课才来。
临近期末,体育课全部改成自修,乔司月主动和苏悦柠的同桌交换座位。
“我听班上的人说,林……屿肆和隔壁班的男生打架了。”她捏捏手心,摆出若无其事的姿态。
对比起来,苏悦柠的态度显得平淡很多,“是有这回事,但具体的我和陆钊也不清楚。”
“你不担心吗?”班长循声看过来,乔司月做贼心虚般地咳了两声。
苏悦柠拿起笔在草稿上飞快写下一句话,“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清了清嗓子,趁班长不注意,凑到乔司月耳边:“我们出去说。”
苏悦柠拉着乔司月去食堂附近新开的饮品店买了两杯奶茶,回程的路上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阿肆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如果不是李杨先挑事,他不可能跟他动手的。”
乔司月咬了咬吸管,若有若无地嗯一声,手里的奶茶触感冰凉,心头的燥热跟着逐渐冷却下来。
回教室没多久,下课铃声响起,交谈声又响起,聊的全是打架那事。
乔司月听得有些烦闷,正准备去走廊吹会风,男生戴一顶纯黑棒球帽,单手勾着书包带,大步朝她走过来,脸上没什么情绪,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流言影响到。
她保持右脚停在半空的姿势,直到人走进,带回来一阵清爽的风,随后听见他问,“怎么了?”
乔司月摇头,紧接着回到座位坐下。
林屿肆没怎么在意,书包往书桌上胡乱一塞,压低帽檐,倒头就睡。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里,突兀地插进一道凳脚在大理石地面划拉的声响。
林屿肆撩起眼皮,陆钊开门见山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到底为什么要和李杨撂拳头?”
李杨和他不对付这事,陆钊一直知道,也知道林屿肆是顾及自己,才没跟人撕破脸。
林屿肆食指顶了顶帽檐,淡声道,“嘴巴太脏了。”
已成既定事实,陆钊再替他着急也无济于事,想起李杨那张被打残的窝瓜脸,“我看他伤得挺重,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哪没事?”林屿肆伸出手,食指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细长划痕,“这不是伤?”
陆钊抓住他的手仔细观察一番,又气又笑,“你等着,我先去实验室借台显微镜来。”
林屿肆没拦,安静靠在椅背上看他表演。
陆钊自讨没趣,三两步回座位,下巴搁在桌板上,“所以你今天一天上哪去了?还是说你怕李杨来找你麻烦?”
“早上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让我今天先别来学校。”
陆钊一脸不可置信,“靠,我怎么都没这种福利?”
林屿肆没解释,拧开瓶盖,囫囵灌了口。
这时,班长风风火火地跑进教室,叉腰喘了会气,“林屿肆,你外婆来学校了,现在就在年级主任办公室。”
四十多个脑袋齐唰唰转到一处。
对于叶晟兰为什么会来学校,林屿肆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