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中后腿,屈辱的跪倒了下去。
“我身为下一任大祭司继承者,有权对你施行刑罚!”无桓边说边操控着体内的祭司源纹飞至钧痕身上将其束缚住,并令其像傀儡一般,强迫他双腿跪下,双手举起并直直张开。
“无桓,你这狗杂种,你敢??????呜呜??????”钧痕破口大骂,但瞬间又被一只由祭司源纹凝聚而成的灰暗之手狠狠掐住咽喉,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的瞪着无桓,浑身剧烈的挣扎着,但却根本挣脱不开祭司源纹的束缚。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感席卷上他的心头,他感觉死亡正慢慢靠近自己,一股绝望之色闪过他的眼中。
见无桓居然动真格了,白阿眉头不由一皱,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燕轩挡住了。
“为什么挡我,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族人在我们自己面前被处死?虽然他有错,但却并没有危害北宫族之心,还是把他带回去交由执法堂处置吧。”白阿看着燕轩说道。
燕轩目光迥然的注视着白阿,道:“他触犯了族规!”
看着燕轩眼中那毫无情分可讲的肃然之色,白阿身体微微一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无力感。他知道,对于像燕轩这种从小在北宫族陈朽族规束缚下长大的人,族规便等于铁律,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族规之上。
“白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别人因你而死。但你要知道,我们是守天族人,我们遵守依照着族规传承了无数岁月,岂能因为一个人而违例。法不容罪,罪罚刑之!”无桓背对着白阿缓缓说道,没有人看得见他此时的神情,是冷酷,还是尊严肃然?
馨悦上前拉住白阿的手臂,轻轻摇头,柔声说道:“白阿,族规
定律,不是我们能改变得了的,不要做傻事了。”
白阿缓缓退后两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愤的笑容。寒彻的冷风吹起他的长发,飘荡成一股凄凉的孤寂。
乌云凝聚,惶惶天雷响彻整个万妖谷,无情的风,夹杂着瓢泼大雨倾洒而下,冰冷的冲刷着天地一切。
“北宫钧痕,勾结妖兽,谋害族人,吾以祭司继承者之名,按照祖典族规,对你处与刺顶之刑,尔死后尸身将无权入葬家族陵园,族谱永除尔名!”
无情而冷酷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有万千远古先祖的眸光穿透时间的层层阻隔深深凝望。森寒凌厉的长剑缓缓举起,雷光闪耀而过,令天地为之肃杀。
“呜??????呜??????”蕴含着祭司源纹的长剑划动着无情的轨迹,逐一挑断钧痕的手筋和脚筋,令其发出一阵凄惨的喊声。祭司源纹具有破灭灵魂的恐怖力量,所以钧痕死后其灵魂也将是一具四肢残废的游魂,永受痛苦的折磨,直至灵魂彻底被祭司源纹磨灭。
看着钧痕那痛苦的凄惨表情,馨悦不忍的别过头望向地面。
无桓手持刑罚之剑,脸上已再无一丝往日那温和亲切之色,有的只是身为一名祭祀的无情与冷漠。
看着无桓那依旧熟悉的背影,白阿心中却是忽然间觉得他好陌生,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曾认识过他一般??????
无桓再次举起刑罚之剑,雷光闪过他的双眸,印照出的只有森冷的无情之光,以及眼中的一丝淡淡冷笑。
看着那慢慢举上自己头顶的长剑,钧痕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之色,他拼命的摇头,满眼可怜的乞求无桓放过他。但是,此时的无桓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忍之色,对于钧痕的求饶他根本不为所动。
高高举起的长剑,灰暗能量闪烁间,可曾有人性的哪怕一丝怜悯流逝而过。千万年的
祖典陈规所凝聚的,是森严法纪,还是无情刑罚?
无情长剑带着灰暗之光朝着钧痕的天灵盖直刺而下,就在即将刺入钧痕头顶的时候,一柄闪烁着七彩光华的短剑从他灵台之内飞射而出,挡在了剑尖之上,堪堪抵挡住了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