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沧澜睡醒睁开眼时,已经是快要中午了。
他看着从窗子照射,又斑驳在地上的阳光,感觉有刺眼。
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又简单洗漱一番,他才慢悠悠地走出屋子。
来到院落中,让他没想到是,宁婵竟然在破天荒地亲自教陈妤练剑。
在宁婵的指导下,陈妤挥剑那朴实的动作,简单的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魏沧澜纳闷欣慰之余,还有一点担心。
师父啊。
你知道我弟子练剑,这没毛病。
可是陈妤的剑道,平常也只是带着一股寒意而已。
被你这么一教,她那剑道怎么好像千里杀人一般?
你这没把陈妤教成剑仙,还可能让她成为剑魔。
师父,要不还是我来吧。
虽然沧澜剑道不咋地,但起码一直都是跟着陈妤的剑道来,您就别添乱了吧?
那边宁婵对陈妤的剑道姿势貌似颇为满意,频频点头,偶尔还会出气地称赞一声。
几招下来,陈妤也是学得认真,有模有样。
正要歇息时,妮子瞧见魏沧澜,脸上立马露出轻松的笑容,挥挥手道:
“师父,您起来啦!”
魏沧澜点点头,走上前:
“妤儿,看样子和你师父练的不错?”
“嘿嘿,马马虎虎……”
陈妤收剑入鞘,连忙去凉
亭那边给魏沧澜倒茶。
后者见她走开,便看向宁婵,寻问道:
“师父,您何时起来?怎么没叫沧澜?”
宁婵此时却俏脸羞红,一改往日的张狂性子,嘟囔一声: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为师懒得搭理……”
嗯?
你这老女人又发什么神经?
魏沧澜哪里知道宁婵今早发现二人躺在一起,还衣衫凌乱,只以为是她没睡好闹脾气而已。
所以他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
“师父,沧澜昨夜也是有些劳累,加上灿曦住了我房间,沧澜也迫不得已……”
“而且以前我们不是曾躺在一个榻上……”
被提起这事,宁婵顿时双颊更红,立马打断:
“你还说!”
“妤儿就在旁边!”
啊?
不是……
师父,你这话,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昨晚咱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咱们师徒二人可是清清白白,不就是一起睡了一觉吗?
我魏某人更是禽兽不如,什么都没做!
不就是搂着您吗?
而且还是隔着被子!
等等……
难不成熟睡之中,我真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不可能!
我又没喝多!
做了什么,自己能不知道?
呵!
这老女人,一天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时,陈妤从
凉亭那边走回,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来到魏沧澜面前:
“师父,饮茶。”
“嗯……”
魏沧澜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干裂的嘴唇立马湿润起来。
陈妤没怎么注意这俩人的情绪变化,也未曾多想。
只是感慨师父竟然难得地赖床了。
她看了看院子里,又发现灿曦不在,便出声道:
“师父,灿曦又在睡懒觉?”
魏沧澜点点头:
“灿曦可能是昨夜有些劳累吧,今日就让她睡吧。”
能不累吗?
以前她不曾修炼,结果昨夜直接承受宁婵的万钧雷法,换做常人估计直接嗝屁。
就是身子骨硬点的,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若是没有之前重铸脉络和符文作为基础,灿曦也不可能顺利吸纳血魔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