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的后背贴着衣橱,那股紧张,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
他从未被逼到如今这副地步。
“你,你出去。”
罕见地结巴了。
她却笑了一声。
像是一只滑不溜秋的鱼儿,他感觉到怀中一暖,竟是她从他手臂下钻了进来!
两个人的衣袍互相摩挲,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发出暧昧的声响。
白雨渐哑然。
他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撑着两边的木板,但是……她跪坐的位置,尤其地尴尬。
白雨渐极度后悔。
不该一时情急,躲进衣柜之中。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没了记忆才好。
几乎是立刻,她声音响起,“兄长是不是在想,要是自己全都忘了,那就好了?”
“很巧,我这有一种药。”
“那种,可以忘记最深刻的记忆的药,”蓁蓁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将药丸倒了出来。
淡雅的药香味充满了四周。
她说,“我这里,正好有两枚。”
“……”
“来,你一枚,”她捉过他的手指,把其中一枚药丸放进他手心,“我一枚。”
“我们一起忘。”
白雨渐掌心躺着那枚丹药,他一动不动,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般。
“真的可以忘记吗?”他嗓音微哑。
她靠得很近,近得能够听见心跳声。
他听见她蛊惑地说,“是的,只要吃下去,一切都会忘得干干净净,包括你跟我的过往,不论是爱还是恨,你都不会记得。“
她似乎是想印证药效,捏着药丸,毫不犹豫地吞进口中,嚼吧嚼吧,吞咽的声音清晰响起。
她静静地看着他。
白雨渐亦是“看着”她。
半晌,他手下用力,那药丸在他指间,碎裂成了粉末。
他侧了侧身,手臂绕过她就要推开柜门,怀里却压进一团柔软,阻挡了他的动作。
“骗你的。是清凉丹。”
她靠在他胸口,吐息之间,带着股清甜的气息。
“我可没有什么忘记一切的药。那种药,说不定吃下去,人就变成了傻子,我才不敢轻易尝试呢。”
她的指腹沾着那些碎末,轻轻擦过他唇角,一字一句道,“你舍不得忘记,”
“这就是证据。”
“到了现在,白雨渐,你还想否认你的心意吗?”
她蓦地欺近,唇瓣几乎与他的相抵。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柔软擦过,瞬间撩出的热意。
白雨渐耳根发热。
他闭了闭眼。
“手拿开。”
蓁蓁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没注意,把手摁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她脑子里卡了一下,不过下一刻,她就从善如流地滑进了他的衣服,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上抚摸。
“你!”
却被他一把捉住,白雨渐耳后红成一片,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看你伤好没有。”
她倒是一脸纯洁。
那也应该是往下,不是往上!
不对,往下岂不是更……
白雨渐一脸难以启齿,他握着她的手腕,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
“你到底想怎样?”末了,他深深叹息。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
白雨渐下颚紧绷着。
“不想说?”
“让我猜猜。”
“难道是寒毒发作了,你疼傻了,才钻进衣柜里面?”
不对。
她都施针延缓毒发的时间了,而且,他的脉象显示,并不是寒毒。
白雨渐低声道,“你……还是离开吧。”
“我已无药可救。”
“莫要白费力气了。”
蓁蓁皱眉。
他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