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他淡淡道。
蓁蓁皱眉,这时身后却传来玄香的疾呼。
“不好了,娘娘,宫里出事了!”
“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传遍全身,她立刻推开白雨渐,走向玄香。
“广宁侯,逼宫了!”
玄香满头是汗,颤抖地跪了下来。
“什么?”蓁蓁大惊,后退一步。
蓦地回眸望向那白衣男子。
他坐在那里,依旧冷清自持。
对上她的眸光,他的嗓音寡淡清寒,“娘娘,这场游戏,你输了。”
不,不可能,广宁侯,姜远道……
难道说,姜远道早就与他联合?!
一股惊悚之意传遍全身,蓁蓁猛地想到了他腰间的佩剑,杀死池复的佩剑。
宫宴,如何可以佩剑前来?
除非他,想要对谁动手。
还有一个疑点。姜远道送来的那株珊瑚树。上面挂着的,尽数是稀世宝玉。
其中有玉色泛紫,她当时觉得熟悉,眼下想来,她曾经,在姚玉书腰带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
那分明是帝王才可以佩戴的珍品!
姜远道,早有反心?!
传闻,临清尽在广宁侯的掌控之中,临清之民,不知姚玉书,只知姜远道。
他就是那一方帝王!
“娘娘毕竟身在后宫,前朝很多事,你都不清楚,其实,娘娘心性已经足够聪慧,只是站错了队伍,”男子清冷的嗓音响起,“所以,娘娘此局,必输无疑。”
蓁蓁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
“白雨渐,你料定我会前来。”
“是。”他垂眸。
“池复,其实,你早就想杀池复了。”她喃喃,“扶绥池家,你早就想收入囊中。”
他叹,“是,也不是。”
“池复的所作所为,还不到杀了他那一步。他毕竟是我恩师的亲弟弟。”
白雨渐眸光很淡,“不过是,一念之间。”
好,真好。
没有想到,此人身在牢狱,还能绝地翻盘。
一夕之间,整个局势都彻底逆转。难怪他对她说那些话。
连枝可以保全她,原来都在等着这一刻。
白雨渐继续道,“皇帝不值得,他放任俪韦还朝,以他制衡我明池两家。举世皆知,俪韦大奸大恶。你与我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但你我立场不同,俪韦,我必除。他手上沾了那么多的人血,民怨早已沸腾,若不除此人,太行终有一日,必将覆亡。”
“蓁蓁,我们不过是顺应天命。”
他看着她的眼,低低道。
“俪韦,他必须死。”
不。为什么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明明差一点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你不可以杀他!”
“本宫命令你,白雨渐!”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若是你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姜家会与他搭上关系,“你与姜远道联合逼宫,不就是造反吗?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微臣不是已经身败名裂了么。”他很平静,“若非娘娘前来探望,你的命,也许就留在宫中了。”
她眼中有泪涌出。
“那……姚玉书呢?”
白雨渐指尖轻轻颤抖着,他也不知为何,一颗心像是放在烈火中煎熬,看着她为另外一个人哭泣哭到浑身颤抖,他的喉头涌上苦涩。
“蓁蓁,你到底年少,朝堂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沉声说。
蓁蓁却听不见了。
因为她说让姚玉书放任俪韦,制衡于其他世家,所以才引起了反弹。
那么多的人命,就因为她。
姚玉书也要因为她,而走向死路。
“政权的更迭,如何能没有流血和牺牲?”
“蓁蓁,你看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