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股不好的预感。
赵晓曼离开京大,随便找个邮局给临市那边打电话,而且是直接打到临市机械厂里的,过了十来分钟电话接通了,赵晓曼叫了声姑父,俞建设皱眉道,“晓曼?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晓曼道,“姑父,我是有事才找您的。您也知道我现在在京市上大学,你猜我前几天遇见谁了?我遇见晴晴了,我本来觉得考上京城师范学院挺好的,结果晴晴特别厉害,竟然考上了京城大学,姑父,表妹可真厉害啊,京城大学在文科院校里可是最厉害的学校了,您说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电话那头俞建设声音很冷,似乎听到俞晴的名字都很不高兴,“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们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赵晓曼听着这声音心情突然就愉悦了几分,“更巧合的是我有个校友她就是从平洲军区文工团出来的,还认识俞晴,据她所说不光晴晴考上了京城大学,俞欣也是考上了京城工艺美术学校的。姑父,您家里一下子出了俩大学生呢,您不是一直觉得我爸看不上您家吗,您家现在可是有俩大学生呢。您别觉得大学生没啥了不起,大学生毕业了就是干部。”
俞建设没吭声。
赵晓曼知道自己的挑拨起到了作用,继续耐心的说,“像俞欣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京城大学里毕业的,能分配的可不是一般的单位,说不定是能留在京市当干部的。家里有俩大学生,您和姑姑还愁什么?就是表哥和表弟什么都不做都能享福的。沾人家的光那不算本事,沾自家人的光那叫理所当然,您说是不是?”
赵晓曼也不管俞建设怎么想,先入为主噼里啪啦一通说,然后让俞建设好好想想还给他报了京城大学的地址这才挂了电话。
俞建设电话是在厂委接的,这时候的电话声音很大,这一通电话打下来旁人听不见,但负责接电话的小姑娘却是听歌一清二楚,当即便道,“俞工,您俩闺女都考上大学了啊?真是了不起。”
办公室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惊讶了,“大学生厉害啊,大学生毕业了就能分配当干部,那就是妥妥的铁饭碗,俞工有福气啊。”
说这话的人兴许是好心,但听在俞建设耳中却格外的刺耳。
也有人知道点俞家的事儿,忙推了推同事让对方不要说了,那人还莫名其妙,可再看俞建设脸色难堪便聪明的闭上了嘴。
俞建设出去后,那人就小声道,“你们疯了,你们不知道吗,俞工他们两口子和俩闺女闹的非常不好早就不来往了。”
之前祝贺的同事和接电话的小姑娘顿时好奇了,“怎么回事儿?”
那人便不屑道,“还能怎么回事儿,当初俞工的儿子该下乡,结果俞工不舍得儿子下乡就想让闺女顶替,结果她大闺女跑了就让才十五的小闺女去顶了,听说小闺女在乡下过的很惨,靠着给赵爱芳侄女洗衣服干活才有口吃的。后来小闺女命好嫁人了,大闺女也嫁了干部,这两口子又开始吸闺女的血,两口子不乐意啊,反正闹的挺不好的。小闺女的事儿咱不知道内情如何,反正大闺女的事儿也就前几年,那个干部差点都把他大闺女打死了,结果两口子还站在那干部的一边儿最后大闺女也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说着这人撇撇嘴道,“像咱们厂效益好,工资福利也高,他们家又是双工人,何至于如此丢人现眼。”
门外俞建设脸色铁青,他很想推门进去打断对方的谈话告诫对方不要胡说八道,可想想过去几年他们夫妻在俩闺女身上翻的跟头,脸色更加难看。
屋里的说话声仍在继续,俞建设沉着脸走了。
晚上回到家俞建设就一直心不在焉,在听到赵晓曼的话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他没想过离开这个家俩闺女居然能过的这么好。
俞欣就算了,上学的时候学习就还不错,又是高中毕业,可俞晴呢,当年不过是初中毕业,这么多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