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棠,梁笑棠脸上有些擦伤,像是被树枝钩破,身上衣服的侧沿也粘上了一些泥土,已经微微干涸。
“孝哥,钟立文是卧底,阿忠死了...”
砰!
江世孝怒而暴起,一只大手摁在桌子上隐隐颤抖。
“阿忠死了?”
钟立文是不是卧底根本无关紧要,但是阿忠死了,这对江世孝来说,绝难接受!
好好的计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世孝压抑着下怒火,眯着眼看着梁笑棠,低沉道:“把事情说清楚!”
梁笑棠咽了口口水,上前拿起江世孝的茶水杯子一饮而尽,喘了口气,开始严肃的说起编好的故事。
江世孝几次捏紧了拳头,脸上一向控制不错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抖动。
直到盛怒至极,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饱含怒火的盯着梁笑棠。
那眼神,杀意肆意。
江世孝做好了回来一个人的准备,做好了回来两个人的准备,但这些人选里绝没有梁笑棠!
梁笑棠说的事情经过确实天衣无缝,但他本能就不会信。
然后...
是信。
他很相信自己的逻辑能力,短暂思考,似乎除了这个说法以外,不会有更合理的解释。
即使梁笑棠和钟立文都是卧底,想要做这么一个局,更安全的人一定是钟立文,因为钟立文很清楚,他就是要杀梁笑棠。
想到这他的怒火慢慢的消散下去,只是一瞬,他又瞪向了梁笑棠,会不会又是一个局?
江世孝转念恍惚,对方就是想按照他这样的想法保下laughing,利用他的严谨打一个反逻辑。
江世孝的面色忽明忽暗,看向梁笑棠的眼神飘忽不定,直到梁笑棠的声音响起。
“孝哥,孝哥,你怎么了?”
江世孝看了他一眼,整个人转进了平静,微皱着眉坐了下来:“我没事,我只是想到阿忠了...很难受。”
“阿忠确实......”梁笑棠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个钟立文居然是卧底。
江世孝静静的看了梁笑棠一会,低头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黑星,就把手驾在办公桌上把玩。
江世孝看着手上的枪,幽幽的说:“laughing,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说实话,我很难相信。”
“孝哥,你不信我?”梁笑棠皱眉焦急道:“我可以对着关二爷发誓,我说的如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江世孝轻轻的笑着,起身从桌子后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我很想信你,但是...”
“你让我拿什么信!”
江世孝一把把梁笑棠的头摁在了桌面上,怒吼。
拿着枪顶着梁笑棠的太阳穴,“每次你都命这么大,嚣张跋扈的laughing哥,几年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你敢说你不是卧底?”
“孝哥,我怎么会是卧底?是钟立文啊,他才是卧底!”梁笑棠急的额头开始冒汗。
江世孝嗤笑了声:“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居然没有杀过一个人?”
“杀人很麻烦的,我没必要杀人啊。”
“如果我要你杀呢?”
“那我一定杀!”
“好,给你个机会。”
江世孝突然收起了枪,云淡风轻的靠坐在了桌子上,玩味的笑道。
“我记得你的头马是叫‘比利’吧,打电话叫他来上。”
“好。”一脸急汗,惊魂未定的梁笑棠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打了出去:“‘比利’,来孝哥办公室,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