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朱刚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小半瓶的量,十息之内就令一精壮汉子没了动静。
面色铁青,嘴唇乌黑,眼睛爆裂...
这等毒物,果真是厉害啊。
纥干承基也被震撼到了。
能制出这么烈的毒,这位师兄已经超越了师傅啊。
假以时日,在江湖上定然能有一席之地。
可惜了,可惜了...
纥干承基一边在心中感慨,一边迅速松开身子已经瘫软的师兄,扑到井边就玩命的洗起了手和胳膊。
井水很凉,凉的纥干承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洗的很是卖力,胳膊都搓的通红。
正在此时,盛满井水的水桶中,倒影出了朱刚的上半身。
纥干承基一时之间,略有不解。
好端端的,带上面巾作甚?
纥干承基下意识的转过了身。
而后,立马一片白雾袭来。
纥干承基心一沉,知晓不妙,连忙便屏住了呼吸,但是,为时已晚。
短短三息,他便开始逐渐喘不上气,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脖子,拼命的张着嘴,但是,却就是吸不进去一口气。
“你..”纥干承基指着朱刚,只说了一个字,而后便一头栽进了井中。
扑通...
一声闷响。
朱刚也不敢过多停留,听到声音后,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待出了这个院子之后,他才摘下厚重的面巾,长吸一口气。
拨云见雾,随着太阳愈发明亮,雨水带来的寒意逐渐消散。
精致的瓷玉小瓶本是满满当当的。
但在替天行道解决掉这对丧尽天良的师兄弟后。
现在,手中的小瓶,不论是液体还是粉末,都只剩下了半瓶。
一次用掉这么多,朱刚一点也不心疼。
只要能试出药效以及药性来,那就无所谓。
将药瓶小心翼翼的装进木盒之后,朱刚对着手下道:“将里面的人扔到井里去,动手的时候小心一些。”
几个手下点点头。
很快,又是一声闷响,而后,这座独栋小院渐渐燃起了熊熊大火。
......
灵州,东阳。
因为一个小小的五石散,东阳来了一番大换血。
不仅是府衙以及军中,锦衣卫同样如此。
原先驻守东阳的百户,现在正在被三处的人满世界追杀。
新到任的东阳负责人毕珏,也是琢磨不明白这位前同僚的想法。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呢?
不跑的话死的只是自己。
现在倒好了,他是跑了,可惜一家十三口了。
毕珏坐在酒楼二楼,一边喝着茶,一边瞎捉摸着镇抚司内部现在的情况。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声十足。
在摧毁城中所有的药馆,以及将所有毒虫关押起来强制戒瘾之后,东阳城立马多了几丝活力。
哐哐哐..
急促的脚步声,唤回了毕珏。
须臾间,门外的人便敲起了门。
屋内,侯在门口的两个锦衣卫缇骑,握住刀的同时看向了毕珏。
得到示意之后,他们才拉开了门。
门外一精壮汉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是着急忙慌的跑了一路。
“大人。”汉子平稳气息,进来之后先行礼,而后道:“发现人了。”
毕钰一听,起身就往门外走。
.......南城。
“统领,巡防营的人好像跟着咱们。”
不用手下说,朱刚也能感觉到。
毕竟巡防营的红色盔甲那么眨眼,他又不瞎。
但朱刚想不明白,巡防营的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他这一身打扮,里里外外就一副行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