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后,道:“是啊,只要他在灵州一天,我们就占不了上风,所以,必须得想办法将他弄回长安。”
“只要到了长安,有舅舅等人在,到时候他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并且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只要将他困在长安,过个十几年后,不论是灵州还是云中,还能感恩太子圣德的,又能有几个人呢?”
这个主意不错。
李泰听得心中一喜,但一琢磨,又苦下脸道:“此事哪有那么容易,如今灵州是财税重地,并且现今新政都是借鉴灵州的,父皇需要他坐镇灵州,怎会轻易将他弄回长安。”
“就像这次,谁都知道他在养寇自重,但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武则天冷冷一笑,阴沉道:“若是出了天大的事呢?”
“灵州能有什么天大的事,除非他想造反。”李泰随口道。
“若是,你祖父不明不白,突然中毒身亡呢?”武则天加重口气道。
“什么祖...”李泰说着,瞳孔突然放大,蹭的从床上跳起连着后退了七八步,一脸惊恐的指着武则天道:“你....你.....”
以往温柔体贴的妻子,这一刻突然陌生无比。
看着结结巴巴手指颤抖的丈夫,武则天起身下床,一步一步道:“当初,皇上让他去灵州时,是以侍架你祖父为名。
如今,若是你祖父突然中毒暴毙身亡,不论是对你父皇,还是对朝廷,还是对天下人,他都要给个交代。”
“灵州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这个交代,他给不了,他也给不出来,那个时候,于公于私皇帝都得将他召回长安。”
“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一些,一旦什么都查不出来,不管世人信不信是他做的,这桩悬案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到时,他手下的人势必也要被牵连?到时,他还能够轻易回灵州吗?”
武则天穿着单薄的里衣,光脚走在地毯上。
这一刻的武则天,犹如一条毒蛇。
她每靠近一步,李泰就后退一步。
很快,便退无可退,直接撞在了墙上。
李泰浑身颤抖。
武则天对此微微一笑,而后径直抱住了他,如小鸟依人般的将头贴在胸膛上,一边听着李泰有力的心跳声,一边轻声道:“想一想冬奴,想一想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们一家人,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