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若是颁布废籍令。
得益的是奴隶,而受损的则是士绅。
从他们身上割肉,这些人能愿意?
哪怕释放出隐藏人口对国家来说是好事,但李世民估计也顶不住这些人所带来的压力。
到时候会怎么样没人知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征眉头紧锁,暗自权衡着利弊。
李承乾等了一会,见他还在独自沉思,也不惊扰,直接离开了公房。
在他走后,魏征跟丢了魂一般,傻傻的在與图前足足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屋檐上叽叽喳喳的落了一群麻雀,魏征才回过了神。
这时他才发现,屋内早已没了李承乾的身影。
“都督何时走的?”
门外的小厮连忙回道:“回大人,大概一炷香前。”
魏征点点头,面色纠结的准备接着处理公务。
刚刚坐下,他便看到桌上李承乾留下的一行字。
绝路者,勇可扩天地,畏则荡然无存。
看着这番话,魏征又愣起了神。
…………
都督府。
李承乾前脚刚回来,后脚姜熙月也回了府。
看着她独自一人,李承乾纳闷道:“你不是和武家女一起出去了吗?”
出了一身汗的姜熙月一边喝水一边道:“祖父突然将则天叫进了宫。”
听到这,李承乾立马就有点想歪了。
脏唐臭汉,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这几天,她都经常被叫进宫?”
“是啊。”姜熙月点点头。
李承乾越想越歪。
李渊不会,这么色迷心窍吧。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见李承乾突然愣了神,姜熙月不解道。
“没什么。”李承乾苦笑的摇摇头,也不过多的解释。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姜熙月,而后便给了朴二郎一个隐蔽的眼神。
色眯眯的眼神,让朴二郎立马知晓李承乾想做什么。
朴二郎紧跟着又给了屋中宫女太监一个眼神,跟了太子这么久,太子什么尿性大家也都知晓。
当下二话不说,众人纷纷退场,捎带手的还关上了门。
一看这架势,姜熙月便知晓李承乾想做什么。
听着屋内的动静,门外的朴二郎捂住了耳朵。
…………
在李承乾白日宣淫的时候,被他认为是色魔的李渊,却正襟危坐的和武则天下着棋。
李渊的棋艺不俗,但在武则天手下,却是胜少败多。
并且基本上都是负半字负一字。
这让李渊输得很是不服气。
他总觉得离胜利只是差一点点。
但其实,这是武则天有意让他。
而李渊,却殊不知自知。
他还很沉迷这种只差一步的感觉。
“陛下,您可想好了?”
看着李渊下了一步昏棋,武则天友善的提醒了一下。
一听这话,李渊也不讲什么落子无悔,匆忙又将棋子拿了起来。
看了看黑白相间的棋局,李渊左思右想,又将棋子放回了原处。
武则天见此微微一笑,也不客气,直接一子定胜负。
“陛下,您输了。”
李渊手中捏着白子,不服气的盯着棋盘看了许久,最终扔掉棋苦涩道:“又负了半子,你爹那臭棋篓子,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棋道圣手的。”
武则天惶恐一笑道:“民女可当不起陛下如此盛赞。”
“都是自家人,私底下这么紧张作甚,朕又不吃人。”李渊笑呵呵的打笑一句后,令高士德撤掉了棋盘。
桌子空下来之后,很快便摆满了茶水点心和果盘。
李渊一边喝着茶,一边笑呵呵道:“来了灵州这几天,可还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