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月之前,朝廷同时举行了科考和武考。
张子风对此也稍有关注。
此次科考,参加的大多都是些小吏小官,贺备虽不算什么大官,但正五品的官职也不算低。
据张子风的了解,此次科考所授之官,基本上都是乡一级的。
贺备就算被委任为了乡令,那也等于是连降了三级。
从灵州到长安,这些年来吃尽苦头,被人各种打压,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却又选择从头再来,贺备图什么?
“大哥,你这是为什么?”张子风不解道:“你政务书院出身,说来也算是天子门生,陛下迟早肯定会对你委以重任的,你为何要走科举这条路啊。”
“二弟。”贺备叹口气道:“正是因为政务书院这层关系,所以要是就在京中,估计十来年内,我是出不了头的。”
“为什么?”
“我问你,政务书院在灵州的时候,祭酒是何人?”
张子风想也没想道:“是魏大人。”
“没错。”贺备点点头:“那为兄再问你,魏大人如今担当何职?”
“内阁次辅。”
“魏大人行事公允,哪怕我是他的门生,他也不会照顾我一分,而其他人,对我等政务书院出身的寒门,又多有打压。”
贺备愁闷的摇头道:“这些年来,为兄不说立了多大的功劳,但冤案错案也拨正了几十件,若真是论功行赏的话,我早都升了好几级了。”
“这……”张子风叹口气,小声道:“以前毕竟是太上皇在位,他对咱们这些从灵州来的人有提防,也是正常的,现在不同了,现在陛下在朝,咱们这些人,那…”
贺备抬手,打断道:“二弟,我之所以定下心参加科举,最大的关系,还是因为陛下。”
听到此话,张子风更加不解了。
不等他问,贺备便解释道:“咱们这些从灵州来的人,一直被视为是陛下的人,朝中目前功勋一大堆,这些压在头上,我们是轻易没有出头机会的。”
“而陛下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多加提拔我们,要想出头,就得慢慢熬资历,所以,还不如趁着现在年轻,到地方上去。”
“不仅没了掣肘,政务书院这个身份还对地方上的官员有着不小的威慑,到时干出一番事业来,那谁也压不住咱。”
张子风沉默几息,认真考量一番后,再次举起茶杯道:“大哥既然已经都想明白了,那小弟也不多说什么了,不管之后被分到哪,都祝大哥一路顺风。”
“多谢二弟。”
兄弟两人一饮而尽。
之后的酒席上两人也不停的喝着。
等贺备回去之后,醉的已是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