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陛下。”
执失思力跟着尉迟敬德一同行礼,许久没看到李承乾,他这心里突然生起了股酸楚。
两人坐下之后,看着眼眸泛红的执失思力,李承乾叹口气:“回长安以后可还好?皇姑生产完朕也没去探望过,她身子还好?”
“谢陛下挂念。”执失思力起身,微微更咽道:“臣还好,公主…”说着,察觉不对,又改口道:“万春也还好。”
李承乾点点头,遂看了茅四一眼。
“城北有处宅子,是前隋独孤家的别院,虽说是比不上公主府,但终究也比你们现场住的宽敞些。”
从茅四手中接过地契,执失思力眼角忍不住滴下了几滴泪水。
“臣,谢陛下赏赐。”
说着,郑重跪地,李承乾起身将他亲自扶起来,抓到手腕道:“朕知道你受了些委屈,但青雀是被皇姑所杀,朕若是登基之后直接启用你的话,朝野难免有人会说闲话。”
“将你冷藏一番,也算是避避风头,尉迟宝林和秦怀玉,朕一直没有启用,也是因为你们之间的那层关系。”
“论私谊,朕还得叫你们一声姑父,三位皇姑关系亲密,这谁都知道,所以朕要避嫌,当了这皇帝,也是有许多身不由己啊。”
说着,一脸无奈的拍了拍执失思力的肩膀,余光还扫着尉迟敬德。
这番话,前面是说给执失思力听的,后面则是特意解释给尉迟敬德的。
从灵州回到长安,李承乾一直没有安排尉迟宝林,他怕尉迟敬德心里会有其他心思,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
听到皇帝如此说,尉迟敬德笑呵呵道:“陛下为了那混账玩意费尽心思,那混账东西成日里在家却只知道吃喝,成天没心没肺的傻乐的,臣也不知道他乐个啥。”
接着骂儿子的话,表明了尉迟宝林没有怨气,李承乾听出了话外之意,笑着说笑了两句后,坐回了御座。
“大过年的叫你们来,是想说说城外那批新兵的事情。”饮口茶,李承乾直接道:“朕准备将这二十万人分成南北两军,就驻守在长安城外,既可拱卫京城也可震慑天下。”
尉迟敬德和执失思力对视一眼,两人下意识做的更加端正了些。
“朕刚刚从城外大营回来,已经令张士贵开始清点名册了,这两军,朕准备让你们二人来掌管,你们可有什么问题。”
执失思力呼吸急促了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李承乾笑而不语,又看向了尉迟敬德。
“陛下用的上老臣,老臣自然不推辞。”尉迟敬德一口应了下来。
“好!”李承乾满意喝道:“禁军现在有两万多人,看守皇宫根本用不了这些人,朕准备精简至两千人,余下的,就充到南北两军去,国公觉得如何?”
“陛下思虑周全,臣无异。”尉迟敬德附和道:“禁军中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卒,刚好和这些新兵互相弥补,有他们帮衬着,也能更好管住下面这些人。”
李承乾点点头:“这二十万人中,有十万是在关中一带征召的,都是些良家子难免心高气傲,将他们整体编为南军,就交由国公统辖。”
“剩下的那十万人,编练为北军,他们都是寒门出身,更能吃苦更听话些,执失思力,就交给你了。”
“诺。”
两人起身,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
再次坐下后,尉迟敬德又开口道:“陛下,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兵是有了,低级军官也勉强能从禁军老卒中提拔,可这中高级将官,也不是说随便拉个人就能胜任的,将为兵之胆,还请陛下先给南军调拨些人手来。”
在军中,高级将领还好说,没人大不了就先空着,反正暂时也不打仗,没多大的影响。
可中层军官就不一样了,如果将一支军队视为人体的话,士卒就是血肉,校尉中郎将这些中级军官就是骨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