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映杯中酒,哀愁心中藏。
白玉琼~
大唐最好的酒。
灵州酒窖出品。
每年上市,不过千瓶。
此酒的价格被炒的很高。
就万朝均手上的这一小瓶,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所得足够一家三口无忧无虑过个七八年了。
这还是理论情况,现实中,起码能再翻个两三番。
长安的有钱人,对此酒极为追求。
万朝均也是不懂。
说破大天去,这不还是一瓶酒吗?
难不成因为贵,它就喝不醉人了?它就不伤身了?
哼,这些王八蛋呐。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要是在灵州,甭论你是富商还是高门,都得低调,都得夹起尾巴来做人。
长安这些王八蛋,如此嚣张,如此目中无人,也不怕哪天被雷劈死。
万朝均咬牙切齿,不忿的咒骂着。
等着吧,最好祈祷不要让他等到什么机会,要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他这万字就倒过来写。
尤其是那萧瑀,老不死的东西,说北司是蛇鼠聚集之地也就罢了,竟敢骂他是卑劣老狗。
老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六十来岁的人了,家伙事估计都已经废了,竟还恬不知耻的强纳了个十六岁的姑娘为妾。
呸。
万朝均虚吐一口。
此时,一手下领着个太监走了进来。
“万大人,陛下召你速速进宫。”
凭借残存着的一丝清醒,万朝均遂令人去打了桶冰水来。
………
噔噔噔~
“臣…臣…”
牙关抖个不停,万朝均正要行礼,腰是弯下去了,但嘴却是怎么都吐不出个完整话来。
早到几分的解川侧目。
李承乾一边示意他免礼坐下,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两仪殿里舒适的温度,让刚刚冲了个冰水澡的万朝均好受了些。
“臣…臣没事。”
李承乾不再多问,挥手令茅四等人退下。
木门缓缓合拢。
一阵脚步声随即响起。
冯文斌亲自带队,禁军将两仪殿团团围住。
瞅这阵仗,估计是要说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解川紧张的坐直了身子,万朝均也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再发出声响。
李承乾饮口茶,茶水在嘴中涮来涮去,口齿留香间,开口道:“此次被弹劾,你们手下的人,心中可有怨气?”
和解川对视一眼,万朝均率先站起:“陛下,臣是毫无怨言,只要是为陛下办事,别说就是被他们骂两句了,就是把臣脑袋揪下来当球踢,臣也无所谓。”
说着,话音一转,转而又诉起苦道:“但下面的弟兄们,这次心里头真的是委屈,陛下,臣用脑袋作保,北镇抚司上上下下,不论是伙房的厨子还是打杂的杂役,都对陛下忠心耿耿。”
“兄弟们想的,就是尽心办好陛下吩咐的差事,哪怕就是丢了性命,也浑然无惧。”
“明明都是尽心忠于王事之人,明明都是忠贞之士,怎么就…”
万朝均情绪激动了起来,红着眼眶哽咽道:“怎么就成鹰犬走狗了呢?北镇抚司怎么就成蛇鼠聚集之地了呢?”
李承乾压压手,直白的问道:“那你北镇抚司,上下现在就是心有怨气了?”
万朝均心里一惊,以为自己是煽情过头了,连忙起身想要在把话圆回来,但李承乾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而看向解川道:“南镇抚司呢?”
“回陛下,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情况差不多,就如万大人说的那样,底下的人现在都多有抱怨。”
解川苦涩一笑道:“镇抚司如今在长安,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都喊打,臣手下有两个小旗,家中父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