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堂下掌声雷动。
李承乾的嘴角下意识一抽抽。
“陛下,要不臣下去?”冯文斌语气不善道。
“不用。”将瓜子皮扔进垃圾桶,李承乾饶有兴致道:“嘴长在人家身上,咱们安心听就得了。”
说话的功夫,下方的说书先生已经开始了表演。
他讲的有些许夸张,但大体上还是附和事实的。
并且,从始至终,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唐虽然不以言治罪,但干这一行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还是心中有数的,像那些没数的,早都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去了。
这说书先生的嘴上功夫不错,讲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李承乾听得津津有味。
哐!
扶尺一拍,说书的捋着胡须道:“书接下文,诸位客官稍等片刻,容小老儿喝口水歇歇,等会,咱们讲讲那三国之事。”
“好!”
底下掌声雷动,李承乾也啪啪啪的鼓着手。
这时,店小二也笑脸盈盈的进来:“客官,菜和酒上齐了,您可还需要点什么?”
李承乾没说话,挥了挥手指,小二十分有眼色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小人。”
说着,小二退下,片刻后,房遗爱秦怀玉和尉迟宝林三人也到了。
“参见陛下。”
“坐坐坐。”李承乾笑容满面道:“今儿就是来玩的,不用多礼。”
招呼着坐下之后,又对着冯文斌道:“你们也去吃点吧,不用在这守着。”
“陛下,这..”
冯文斌显得有丝不放心,李承乾扫了眼三人,笑道:“去吧,有他们三人在,出不了什么事。”
冯文斌还是有些犹豫。
皇帝安危事关天下安危,他是不敢有一丝马虎。
“让你去你就去。”
见李承乾语露不耐,冯文斌这才道:“诺,那臣等就在旁边,陛下有事就喊一声。”
这话听起来像是不放心房遗爱三人一般。
李承乾拿起筷子挥了挥,冯文斌和门外的侍卫去了隔壁。
屋中只剩下他们几人之后,李承乾拿起酒壶,亲自给几人斟酒。
秦怀玉惶恐,连忙伸手去接酒壶道:“臣来。”
“坐。”打开他的手,李承乾道:“都说了今儿是来玩的,现在没有君臣,只有好友。”
这话令房遗爱更加感动,尉迟宝林也是不客气,随意抓起干果就吃了起来。
他们几人中,只有秦怀玉显得比较拘谨。
“算一算,咱们几人也好几年没有喝过酒了。”李承乾提起酒杯道:“来,喝一杯。”
几人碰杯,一饮而尽。
李承乾又举一杯道:“马上就是重阳了,今儿咱们就当提前过节了,来。”
酒过两巡之后,气氛热烈了许多。
几人边吃边聊,回忆着过去的旧事。
说起长安,说起灵州,说起幼时...
房遗爱和尉迟宝林还好,这些年没有什么让他们难过的事。
但秦怀玉的眼睛却是越来越红。
李承乾能理解他。
他们两人说起来也算是同病相怜,都是可怜兮兮的孤家寡人。
拍了拍着秦怀玉的肩膀,李承乾安慰的看了他两眼:“自回到长安,事情一件接一件,暂时也没顾的上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回来可还适应,可有什么不便麻烦?”
尉迟宝林大大咧咧道:“陛下放心,臣一天好得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瞒陛下。”只见他一脸憨笑道:“再过几个月,臣就又要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