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骛做好眼前的事吧。”
沈琼英露出笑容:“好, 我也信你。”
第二天上午, 应天府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是掌握了张侍郎一案的重要证据, 指名要见应天府推官江文仲。
临近年关, 应天府一连接到好几个案子, 江文仲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那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 才被带到他面前。
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神情似有些仓皇,见到江文仲便叩下头去:“小的张文亮见过老爷。”
江文仲眉头微皱:“你且起来, 你是什么人, 你说有张侍郎一案的重要证据,究竟是什么证据?”
张文亮起身后,颤声道:“小的前不久曾在醉仙楼做过跑堂, 后来因醉仙楼生意不好, 便去了轻烟楼当伙计。张侍郎去世那晚曾在醉仙楼用晚餐, 那时小的正好也在,亲眼见张侍郎与沈掌柜起了争执。”
江文仲这才留意看了张文亮一眼,沉声道:“你是说,张侍郎与沈掌柜起了争执?”
“正是。”张文亮受到鼓励,开始详细描述当晚的情形:“那晚张侍郎是在西楼的一间小阁子里单独用餐,是沈掌柜亲自出面接待的,直到戊时初才离去。他们二人一直在阁子里密谈, 还是小的去送菜时,在门外听到他们在低声争执。”
江文仲随即问:“你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只隐约听到了一部分。只记得张侍郎斥责沈掌柜不知好歹、不识抬举,说自己这些日子已经焦头烂额了,沈掌柜竟然不能体谅。”
江文仲皱眉:“那你可曾听见沈掌柜说了什么?”
张文亮迟疑片刻,终是咬牙道:“沈掌柜说,像张侍郎这样的人,早晚要遭报应的,她等着看张侍郎的结果。”
张文亮见江文仲只是沉吟,索性心一横道:“老爷,小的所言句句是实,绝不敢有半点欺瞒。如此看来,沈掌柜似是与张侍郎积怨已久,她还诅咒张侍郎早晚要遭报应,很可能是她气急之下杀害了张侍郎,毕竟最毒妇人心呀。”
江文仲沉吟道:“现在没有证据,不可胡乱推测。你且回去,此事也不要告诉旁人,以防打草惊蛇,等我禀告了长官再做定夺。”
张文亮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言离去了。因顾希言、韩沐去郊县公干不在府衙,张文亮边将此事直接告诉了应天府尹李公弼。
李公弼听到此事倒是很重视:“既然是醉仙楼的伙计亲眼所见,沈琼英自是有重大嫌疑,你现在就去醉仙楼,把沈琼英带回府衙问话。”
江文仲犹豫道:“毕竟没有证据,冒然带人不好吧。何况提供信息的人现为轻烟楼的伙计,若是同行之间恶意诽谤......”
“江推官。”李公弼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张侍郎一案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了,至今还未找到凶手,如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李阁老都惊动了。若是朝廷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话说到这份上,江文仲也不好多言,只得带了几名衙役一径来到醉仙楼。此时还不到中午,楼内并没有多少客人。江文仲清了清嗓子道;“应天府办案,一应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见是官府的人来了,寥寥几名食客连账也顾不上结,很快便做鸟兽散,江文仲又对一旁的伙计道:“请你们沈掌柜前来说话。”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沈琼英款款从后厨走出来,神色倒是相当镇定,上前行礼毕,沉声问道:“不知江推官找我何事?”
不过一年轻女子,遇事竟能如此不慌张,江文仲心下倒是对沈琼英有些佩服,不知为何竟有些气短,咳嗦一声道:“据证人来报,张侍郎去世那晚在醉仙楼用餐,你曾与他有过争执,可有此事?”
沈琼英愣了一下,随即道:“确有此事,但这与张侍郎之死有何关系?”
江文仲皱眉问:“你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