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来塞,我先送你下去。”
陈强笑摸摸石夏天的头:“不用送,我这么大个人。”
打量一周,没什么异常,陈强摆摆手下车了:“哥、嫂子,我就送到这里了,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
石泉生到底将人送到车厢门口:“最迟我开春肯定会回来一趟,你小子不要仗着没人管了就到处野,不熟的地方不要去,少打架……真有什么事记得去找何明。”
唐青婉搂着石夏天坐在床铺上看窗外陈强的身影越来越小,转头看向石泉生,突然有一丝害怕。
上辈子石泉生生意好像做的很大,但他的大本营一直在霍山这个县城里,这里是他的战场。
此去山高水长,他舍弃了舒适、熟悉的家园和亲如一家的兄弟,只身前往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申城,以后的路必然比上辈子走得要艰辛。
大城市人才济济,没有学历没有手艺的石泉生会不会在这熙熙攘攘的忙碌中后悔,后悔为她舍下这边的一切。
火车开出了车站,送别的人彻底看不见了,石泉生收回视线站直身子准备整理行李,被唐青婉一把拉住了手。
“怎么了,晕车难受?”
说着试了试她的额头,见没有热度石泉生才放心下来。
“渴不渴?你包里有水壶,你喝点水躺着休息会?”
唐青婉摇摇头,盯着石泉生看了会笑了。
“我还好,你直接将行李放在那床上,也坐下来歇会再说。”
这个车厢分上中下三种铺位,石泉生买了三张票,售票员给他留的是两张下铺一张中铺,两张下铺正好正对着,很方便,应该会贵上一些,石泉生也没在意。
上车时就发现了,这一车厢也没满员,像他们那个上铺还没有人过来。车厢里还有几个军人,都是穿着四个口袋军服的军官,不知道是像何明一样转业、退伍了还是现役。
他们对面中铺就有一位,部队发的衣服和包裹还在床上放着大概就是在走道那边凳子上坐着的那位,看他们行李较多,便主动起身帮忙。
石泉生道过谢,便接过因为体积比较大一时半会没塞进去行李架的包裹,直接提起来塞到唐青婉母女头上的中铺里,解释道:“这个中铺买了票,是给我孩子定的,第一次出远门她离不开妈妈,晚上大概率跟她妈妈睡。”
别看他们行李的外包装简陋粗暴,里面可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火车上鱼龙混杂的,还是放在眼前安心一些。
那人点点头,有些回不过神:“同志平常是做什么的,力气挺大的,练过啊?”
刚才那么大的包裹他举着虽说不上吃力,可绝对没这位轻松。
还有此前那位送行的,更像一个练家子,面前这位显得文雅,他还以为是位文弱知青,原来也是真人不露相。
石泉生将行李安置好,方回道:“哪里,就普通老百姓,住在那山里,平常打猎为生。”
徐虎却来了兴致,问道:“那你用抢吗?抢法怎么样?”
石泉生避重就轻说了几句将话题转到对方身上,看得出这叫徐虎的同志同陈强有点像,是个直性子。
石泉生很快弄清楚了,这一车厢里有十三位同行的军人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正逢调任,从西北边疆过来,已经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目的地也是申城。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石泉生不声不响几句话拉近两人关系,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这个点吃饭太早,也睡不着,唐青婉揽着石夏天喝了点石泉生打来的开水便靠在被子休息的同时还能看看外面的风景。
隔壁铺位的俩人听徐虎那个憨子几句话将老底都给一个陌生人套出来了直摇头,虽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可也太让人唾弃了。
两人转身走了过来,石泉生见了也没大的反应,他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如果是不能问的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