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律师,你要呈上新的证据吗?”
而罗尔斯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他看向于尔根律师,高呼道:
“你没有呈上这份文件吗?”
穆勒律师没有等于尔根律师回答,直接向法官申请道:
“法官阁下,我申请判定该证据无效。”
于尔根慢慢从座位上起身,以他的事务律师的身份,是不可能有机会在刑事法院辩护的,只能在治安法院做一下简单辩护。
“这份文件已经提交了,可能是穆勒律师没有注意到。”
所有庭前审核证据的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们审核了两方提供的所有证据,不可能有所遗漏。
“奥,我想起来了。”罗尔斯恍然大悟,“这份文件是作为案件材料提供上去的,但同样可以充当证据。”
罗尔斯走到审判庭中央,手持这那份鉴定报告,解释道:
“这次的案件和其他案件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当事人是从希尔斯顿警局移交给贝克兰德警察厅的。
因为这种特殊情况,也为了希尔斯顿警局和贝克兰德警厅不发生纠纷,我们特意请了贝克兰德警厅为我的当事人出具一份健康报告,来表明高德先生移交给贝克兰德警厅时,是健康的。
而这份健康报告中就含有精神鉴定报告,属于案件材料,可以直接使用。”
陪审团和旁观席再次骚乱起来。
穆勒律师面色凝重,他知道躲不过去了。
法官斯伽罗敲响法锤,“笃笃笃”,开口说道:
“陪审团的先生们女士们,请商议出你们的态度。”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答道:
“我们认为,这份文件已经在开庭前出具,属于有效证据。”
罗尔斯走到穆勒律师面前,轻声笑道:
“穆勒律师,现在你还认定我的当事人的精神方面存在问题吗?”
“当然,我有理由怀疑他存在心理问题。”
穆勒律师面向陪审团,嗓音苍老: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心理是否有问题,很难去鉴定,即使有贝克兰德医学院出具了鉴定报告,也很难证明一个人是否有心理问题。毕竟一个人的心灵是多变的”
罗尔斯眯着眼,这是最后的挣扎?
“但是,从刚刚的证人和证词,我们确实可以知道,高德先生性格上存在一定的心理问题。而且我们也可以了解到,许多经历战争的退伍军人在退役后,都很难融入到现实生活当中。”
穆勒的话确实引起了陪审团许多成员的联想,得力于诺齐克家的女儿——梅纳德夫人在二流报纸上的舆论报道,让他们确实对退伍军人很难产生好的印象。
“笃笃笃”,法锤声音响起,神情冷厉的法官斯伽罗开口了:
“安静。”
法庭安静下来,而罗尔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穆勒律师的话,已经心情十分恶劣的法官斯伽罗看着大笑的罗尔斯,更加烦躁。
“阿德里安律师,注意你的言行。”
“法官阁下,我在笑一群可怜的人,一群被人保护,还指责他们的人。”
罗尔斯几步来到维特·高德身边,举起他那空荡荡的袖子,高声喊道:
“高德先生的左臂是怎么丢失的,是为了他自己吗?二十多年前,是因蒂斯率先侵犯我们国家的领土,高德先生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这群坐在法庭里的人,他带领着骑士团,冲向了因蒂斯人的六管机枪和高压蒸汽步枪。”
罗尔斯走到审判庭一侧的窗边,指着窗外:
“前几天,北区有一场游行,参与的都是因为残疾而不得不退伍的士兵,他们都是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却已经肢体残缺。
他们打出的口号是‘公平’,我原本以为很好实现,但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