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难得有事相求,叶如心自然尽力而为。
她立即请母亲帮忙,找了京兆府的兵,带着人快马加鞭,连轿子都没用,才在第一时间,赶到赵家。
赵庆带着下人,还想阻拦他们入内。
然而,赵庆这种下人,哪里是京兆府兵士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拿下了。
叶如心便带着人,长驱直入。
她也是方才到的,只听到了沈清后面和赵仁贵说的那几句话。
沈清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麻烦叶小姐跑一趟。”
叶如心微微摇头,“不麻烦,能够抓住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也是功德一件。”
她嫌恶地看了赵仁贵一眼,便转过头去,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叶如心转而向门口的衙役,吩咐道:“各位想必刚才也听见了,他可是亲口承认过自己罪行的人,劳烦各位抓住他,送入京兆府,我崇文侯府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替他遮掩。”
赵仁贵闻言,顿时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叶如心周身气质和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金银首饰,绝不是寻常女子能够穿戴得起的。
再加上,她货真价实,带了这么多兵士来。
赵仁贵自然明白,她真是崇文侯府的千金。
意识到这一点,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看着逼近过来的衙役,他一咬牙,转身就想跑。
然而,他被打了好几次,本就腿软。
哪里是那些衙役的对手。
见他要跑,两名衙役一个箭步过去,直接把赵仁贵压倒在地。
见此,莫青竹拍掌而笑,“活该!赵仁贵,这就是你这个畜生,应该有的下场!这就是你的报应!本朝律例,欺辱自己亲人的妻女,可是重罪,我看这下谁能护住你!”
赵仁贵趴在地上,听到这话,尖叫起来,“不,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能抓我!我,我,我对那些姑娘,也是真心爱护的,我并没有勉强她们!这都是假的,是假的!秀敏的死,跟我更没有关系!夫人,夫人你快替我说说话,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救救我,救救我!”
赵夫人张了张口,却是没发出声音来,她别过头,捂着脸,无声地哭泣起来。
叶如心听不下去,他那些歪理邪说,厌烦地道:“劳烦几位将他送去京兆府。”
衙役们应了一声是,便将赵仁贵架起来。
赵仁贵还想要挣扎。
然而,他的挣扎,对那些衙役来说,如同隔靴搔痒一样,根本没什么用。
衙役们很轻易地,便将他带出了赵家。
赵仁贵不认命的喊声和骂声,接连不断地从外面传来。
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直到后来,完全消失。
众人这才觉得痛快。
明德道人和归真道人对视一眼,刚想要站出来说话。
赵夫人忽然走到沈清面前,跪下来。
沈清眉心一跳,“赵夫人这是做什么?”
赵夫人实实在在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我知道,往日都是我的不对,赵仁贵的罪孽,也有我的错,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与我的女儿无关,我想请娘子无论如何救救我的女儿,她不能死——”
她抬起头来,额头已经一片红,泪眼婆娑地,哀求地望着沈清。
沈清皱了皱眉道:“你不必如此,即便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她无辜,我心中清楚,你先起来吧。”
语毕,沈清便径直向床边走去。
见沈清真的没有放弃赵秀芳,赵夫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巴巴地跟在沈清身后,赶到床边。
沈清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搭在赵秀芳的手腕上。
赵夫人呼吸都停了,过了一会儿,见沈清松开手,她才小心翼翼地问:“沈娘子,我的女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