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云儿猛地瞪大眼睛,惊愕不已,“娘,娘子……您是仙人吧?”
沈清淡笑,“不是什么仙人,就是一些小的术法而已,走吧,回去了,现在赵小姐的屋子里,应该很热闹。”
云儿恍惚地哦了一声,屁颠屁颠儿地跟在沈清身后,时不时地还回头,看一眼纸鹤离开的方向。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纸鹤就彻底不见了。
云儿不由问道:“娘子方才是让纸鹤去京城里的崇文侯府吗?”
沈清看她,“你知道崇文侯府?”
云儿立即道:“当然!我们镇子距离京城也没多远,而且,崇文侯很厉害,是我们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呢!小姐没生病之前,我也陪小姐去过几次京城,上次去的时候,正好听说,崇文侯府的嫡女和齐王和离了,齐王还死了……”
这样的新闻,闹得那么大,在京城沸沸扬扬传了好一阵子,云儿知道是应当的。
沈清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向赵秀芳的屋子走去。
同一时间。
武思文等人已经开始在赵秀芳的房间内做道场。
他们几个人站在阵法的各个角上,手里各自拿着符纸,中间阵法中央还放了一碗水。
水碗下面,压着一张符。
他们想要做个道场,将赵秀芳体内体外的阴气,全部引流出来。
通过水面和水的颜色变化,也能够看出来阵法是否有效。
如若有效的话,又有多少效果,能够引出来多少阴气。
武思文等人一个个,面色肃穆,紧皱着眉头,恨不得把眼珠子钉在赵秀芳身上似的,嘴里齐齐唱念着。
全是道法口诀。
赵仁贵和赵夫人听不懂,只觉得仿佛是有人在念经一般。
他们俩和其他人都不敢吭声,只能紧张又期盼地望着武思文等人,希望他们能够给出一个好的结果。
然而……
口诀念了半天,阵法也催动了,却没有什么效果。
阵法中央的水碗,一点变化都没有。
赵仁贵和赵夫人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也看出来了,似乎没什么用。
床上的赵秀芳,依旧紧锁眉头,满脸痛苦地躺在那里,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脸上的冷汗,甚至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就连指尖都没了血色,指甲下都成了白色的。
好像被人抽干了浑身的鲜血一样。
赵夫人心疼不已,担心至极,“囡囡——”
她唤着赵秀芳,便想走过去,想守在赵秀芳身边。
赵仁贵却一把拉住她,极小声地道:“道长们在做道场,你现在不要过去,且等一等。”
赵夫人心焦,哪能等下去?
然而现在这种场面,除了等下去,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赵夫人只能望着床上的赵秀芳,大春月的,急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武思文此时看着床上,没有丝毫变化的赵秀芳,再看水碗也没有任何变化,他心里愈发有些不安。
但他也不想就此服输。
沉吟片刻,武思文忽然拿起一张符纸,凭空一甩,那张符纸赫然燃烧起来。
下一秒,他便将燃烧的符纸,扔到赵秀芳的身上。